攫住梁婧仪光滑的下巴,侧头四目相视,谢泽渊眯起眼睛:“叫她做什么?”
“让她看看我是如何把你亲的腿软站不住吗?”
“还是要她看你怎么在我身下……”
谢泽渊声音不小,沈梧枝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惊得差点绊倒。
此地不宜久留,沈梧枝憋住气赶紧逃跑。
梁婧仪苦恼堵住他的嘴:“干嘛说让人误会的话!”
捂嘴的手心被湿热滑嫩的舌尖碰了碰,梁婧仪猛缩回手。
少年恶劣地笑着,凑过去脸颊贴脸颊,喉结滚了滚,玩味地逗她:“带着你全做一遍,就不叫误会了。”
挑逗话语一句接一句,梁婧仪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火烧云似的热腾腾的,晶亮眸子咄咄逼人,气呼呼喊他:“谢泽渊!”
谢泽渊不温不淡应了声,长长的睫翼轻微颤抖,半是克制半是忍耐,眼底灼烧浓烈火苗,摸索探过去含住她滴血似的耳垂,来回舔舐。
气氛升温,梁婧仪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他化身豺狼,捅破最后一点良知。
耳垂倏尔钝痛。
梁婧仪不敢置信推开他,捂着耳朵娇嗔:“你咬我?”
谢泽渊复又将人抱回来,音调低似蛊惑,喟然哄道:“没忍住,错了,让你咬回来。”
侧首送上耳垂。
下颌线分明清晰,谢泽渊的耳朵又白又薄,形状姣好。
他忍得辛苦,脖根微红,透过薄薄的皮肉能看见里面青筋跳动。
梁婧仪嘟起嘴,没什么威严地训斥:“横竖理都让你占去了!”
“下次不敢了。”他好声好气讨饶。
堂堂大齐三皇子,号令数万兵马,生死一念间,偏床榻之地对一个少女求饶乞怜,反差巨大。
要是平日,梁婧仪一定不理他。
刚听闻谢泽渊在外勾心斗角,梁婧仪不忍他回来还要受她性子,好脾气原谅了,轻轻捏他耳垂,以示惩戒。
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他怀里,把玩耳边垂落发丝,随口问道:“晚上还出去吗?”
谢泽渊挑眉,不怀好意问道:“你想做什么?”
“……”
她就问问,这小子净想歪了。
又不想理他了。
谢泽渊眼尖,在梁婧仪没跑掉之前把人捞紧,老老实实回答:“不出去,陪我看会儿书。”
自从太子篡位,朝堂翻天覆地,他许久没这么放松过。
只有在梁婧仪身边,才能放下糟心事,静静做些平常人家正常生活。
主殿点燃一盏昏黄烛火,谢泽渊借着烛灯翻开兵书页,一脸严肃地看书。
怀里少女捧着一碗削成块状的梨,滋溜滋溜吃得香甜,偶尔给他塞嘴里一块,谢泽渊由着她,来者不拒。
满满一大碗梨吃完,她把碗还给谢泽渊,让他再削一个,切成一小块,填满碗之后,抱着又美滋滋吃了起来,幸福感爆棚。
能一直这样到老就好了。
和谢泽渊在一起,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夜渐渐黑了下来,一本书看到末尾,梁婧仪困得打了个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