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地的事是……刚才那个……李杏儿的父亲、村支书李伟民管的。李家好几个人都在村委,我们只管赞成、反对而已,其它的都不晓得。警官还是找她父亲了解比较好。”染黄发男赔笑说。
“谢谢你们的配合。我真的是为了你们好才提醒的。”江浩微笑说道。
“当然,当然!我们晓得了,我们真的晓得了!”卷发男忙回答。
李家的房子建在山腰的一块平地上。平地上并列着三幢二层的房子。李杏儿家和陈诚诚家正在做着翻新工程。显然,工程没有做完留下涮了一半的雪白墙壁。门外,一条并不宽阔的柏油路横穿山腰,一边通往村外,一边通往山林。
江浩与蒙小辉注意到右手边那栋房子很破旧,显然已久无人居住。
李杏儿把江浩、蒙小辉领进自家大厅,她的父亲——小崖村的村支书李伟民已等候多时。
李伟民长着一副标准的农村人模样,黑糙的皮色导致看不清楚脸上的皱纹。他中等的个儿,短短的头发。因为读过几年书身上透出一些与普通农民不一样的气质。他说话很有特点——柔柔的拉着一点拖腔,语气却干净不含糊。
江浩觉得李伟民的声音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双方一阵寒暄,江浩单刀直入的问了李伟民旭日在征地过程中有无威胁行为。
“这倒没有。”李伟民诚实的回答。接着他把头一歪,皱起眉头说道:“可我觉得他们行事有些卑鄙。征地的事是他们跟前任支书私相授受达成的协议,村民们并不承认这个合同,且价格比隔壁村低了一半也让我们无法接受。我们据理力争,他们说价格是通过科学评估得来,真把我们气坏了!”李伟民说得气愤不已,拍了好几下桌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眼神转向江浩。“诚诚的事跟征地有关?是旭日的报复、恐吓?我才是要负责的人,有什么应该冲着我才是啊!为什么要对一个前途无量、年轻有为的人下毒手?!”李伟民越说越激动,猛的站了起来。
“李支书,先别激动。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是旭日所为,旭日地产也否认有此行为。”江浩也站起来。
“谁会承认自己干了坏事?可怎么会这么巧呢?”李伟民大声说道,气得两手在空中挥舞。
江浩正想说话,门外窜进一个步伐不稳身影。他那嘶哑带着口腔的声音喊道:“警官,我儿子找到了吗?肇事车找到了吗?是谁要害我的儿子?!”
“叔叔……,你先安静。警察正在说呢。”李杏儿抢前扶着来人。
江浩与蒙小辉已心知来者是谁。
“我们还在调查,请陈伯父再耐心点。”江浩安慰说。
“我儿子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耐心?我……这心一直难受……!”陈大桂手捶了几下胸口,哭了几声又强行收起了眼泪。他看着江浩,语带哽咽的说:“我都不敢太伤心,怕我爱人承受不住。我们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回来……!”
“大桂,你冷静点。听听警察怎么说。”李伟民劝说着把陈大桂拉到一边坐下。
江浩向陈大桂和李伟民简单地介绍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一会儿,蒙小辉接了一个电话,向江浩打了个眼色。
江浩心神领会地站起,对李伟民、李杏儿和陈大桂说:“真抱歉了几位,这会儿我们有急事必须得先告辞,后续有情况我们再来汇报。”
江浩与蒙小辉急步离去,丢下屋里怔怔发呆的三人。
“是不是有情况了?”陈大桂问。
“没有叫咱们去……应该不关诚诚的事吧?”李伟民自言自语。
李杏儿立马窜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