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选择吧！（1 / 1）
原本，东方莫邪是打算直接联系东方陌，让家族旗下的装修公司将他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公寓彻底翻新，连同所有家具一并安排妥当，省心又省力。
但艾图图却兴致勃勃地缠上了他，软磨硬泡，非要亲自与他一起去挑选家具，美其名曰“参与重建家园”。
在艾图图一声声“莫邪哥~”、“一起去嘛~”的甜腻撒娇，以及牧奴娇那带着几分探究和狐疑的目光双重夹击下。
东方莫邪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了艾图图的请求，准备与她一同前往家具广场。
而牧奴娇，自然也没能逃过艾图图的“撒娇攻势”，被她一并拉着，加入了这次采购行动。
……
在抵达家具广场后的真实情况便是，东方莫邪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位大小姐身后。
主要负责将艾图图看中并买下的各种物品，一件件收进自己的空间魔器里。
而前方，艾图图亲昵地挽着牧奴娇的胳膊，兴致勃勃地穿梭于各个店铺之间，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她那张纯真可爱的童颜，与身前那饱满傲人的曲线形成了惊人的视觉反差。
而她身旁的牧奴娇，则以其清冷出众的女神气质，尤其是那双在经典黑色丝袜包裹下更显修长笔直、轮廓完美的玉腿，瞬间成为了整个广场最吸睛的风景线。
两人所到之处，回头率堪称爆表，毫不夸张地说，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
那么，为什么还多了百分之二十？
因为这额外的百分之二十，来自于周围那些陪同男友或丈夫前来、或是独自逛街的女性们。
她们在“审视”完艾图图和牧奴娇之后，目光一转，忽然发现：
这两位大美女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气质不凡、颜值不输男模的帅气青年！
…
一直逛到中午，三人在餐厅简单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艾图图忽然灵光一闪，提议步行回家。于是他们便沿着街道，不紧不慢地朝公寓方向走去。
就在路过一家名为“北国俱乐部”的场所时，东方莫邪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低调而冷感的招牌上，眉头微微皱起。
“莫邪哥，怎么了？”艾图图见他突然停下，不解地问道。
“有血腥味。”东方莫邪沉声道。
经过金液强化的五脏六腑，不仅大幅提升了他的体力和精力，连带着六感也远超同阶魔法师。
这也是之前在杭城时，他能突然捕捉到远处罗冕同党低声交谈的原因。
“血腥味？”艾图图用力吸了两下空气，一脸迷茫：“没有啊……”
牧奴娇也投来疑惑的目光，显然同样什么都没有闻到。
“进去看看。”
尽管北国俱乐部尚未开始营业，但东方莫邪执意要进，就算没有门，他也自有办法。
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类似酒吧的布局——吧台、桌球台、牌桌等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室内光线昏暗，寂静得有些压抑。
但这些都不重要。
东方莫邪没有丝毫迟疑，径直循着那股越来越浓的血腥气，快步走向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地窖入口。
轰！
东方莫邪一脚猛地踹开了地窖的门！
“你们守在这里，不要进来。”他朝艾图图和牧奴娇沉声嘱咐了一句，随即独自向下走去。
地窖里排列着一排排酒架，不少位置已经空了，一些看似名贵的红酒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整齐地陈列着。
但扑鼻而来的，却是一股浓重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寂静中，清晰的滴答声规律地回响，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
东方莫邪走到中央，目光骤然一凝——
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半镂空的古老圆桌，一个身形苗条、曲线玲珑的女孩被紧紧束缚其上，仿佛正承受某种诡谲的原始祭祀。
她的手腕被利刃割开，鲜红的血液正从动脉中不断滴落。
那一阵阵均匀而冰冷的滴答声，正是她生命流逝的节拍。
血液不断滴落，在地面清晰地汇成一个古老而诡异的图案。
它们沿着石板上刻出的凹槽缓缓流动，形成一道不断循环的血之闭环。
随着血液越积越多，从那邪异的图阵中涌起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
这些邪气疯狂钻入女孩的身体，侵蚀着她的血肉，改造着她的本质——甚至能从她微张的双唇间看到，那对虎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生长。
望着这骇人一幕，东方莫邪脑海中骤然闪过一段尘封的记忆。
“柳茹？”他忽然开口。
女孩那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眼睛微微抬起，发现来人并非聂东，怔了一瞬。
紧接着，求生的本能驱使她艰难地张开双唇，发出极其虚弱的哀求：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东方莫邪凝视着柳茹，眉头紧锁，神色中透出几分凝重。
在他的感知中，柳茹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正处于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诡异状态。
她已被转化为半血族，距离成为真正的血族只差最后一步：一位血族长者的血液洗礼。
若没有血族之血完成转化，她将沦为一种非人非魔的可悲存在，被称为“吸血怪物”的魔物，只知道本能的吸血、杀戮。
在原时间线中，正是莫凡的恶魔血脉意外介入，使柳茹成功转化为拥有恶魔之力的血族，其血脉强度甚至远超所谓的吸血鬼伯爵、公爵乃至亲王。
可如今，由于他的干预，莫凡并未获得恶魔系，而他自身，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师。
（没有恶魔血脉……但我还有血利子，不知是否能够派上用场）
当初在金林市从陆年手中得到的那个小木盒里，正存放着一枚妖异无比的血利子。
东方莫邪自然从未想过自己去使用它。
毕竟为一个对自己几乎无用、副作用却极大的恶魔系而冒险，并不值得。
因此，这枚血利子一直被他闲置至今。
可现在……
“柳茹，你听好，”东方莫邪一边将她从祭桌上解下，一边沉声道，
“你现在已不再是人类，而是被转化为了活死人。如果没有血族之血为你完成洗礼，你就会彻底沦为一头只知吸血与杀戮的魔物——一种名为‘吸血怪物’的存在。”
柳茹原本眼中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骤然黯淡下去，如同彻底熄灭的烛火。
“但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
东方莫邪取出那只木盒，轻轻打开。
一枚猩红欲滴、宛若凝结之血的珠子静静躺在其中。
“服下它。如果成功，你就有能力亲自去报仇；如果失败……”
他声音低沉却坚决，“我会亲手结束你的痛苦，并替你复仇。”
柳茹抬起头，眼中掠过一抹决绝。
她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抓过那枚血利子，直接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