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卿被秋杏一顿呛,转身便回道:“你一个下人,也配说我,有本事你也当姨娘去。”
秋杏上下打量了眼:“我能不能当姨娘无所谓,反正咱是奴才的命,就怕某些人心比天高,结果连个通房的名分都没有,这才让人笑话。”
说完,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萧卿卿被关在门外,只觉得身上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迹泪流满面,嘴里还在呢喃:“我原也是官家小姐啊,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我偏不认命,偏不认。”
第二日一大早,姜婠刚起床,屋外的婆子便回道:“奶奶,门外苏一求见,说是祠堂蜡烛不够,还有处漏水的地方。”
姜婠睡了一下夜,终于恢复了精神:“你让他先回去吧,等晚点我亲自过去瞧瞧。”
吃着饭,容福便绘声绘色的把昨天的事给姜婠讲了一遍。
“他们吵架便吵吧,跟咱们也没关系,最近事情太多,容福你和容荫把去年的账册子给理理,等我回来再看。”
吃完了饭,便带着容清和两个婆子往祠堂走去。
对于祠堂,姜婠十分熟悉,在姜家跪祠堂是最常见的处罚。
不过侯府的祠堂比起姜家来,气派了不止一倍,宁昱靠在门口远远的看见姜婠一行人,连忙低了头规规矩矩站在门外。
两日没见,应是侯府的饭菜不错,宁昱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在府里可还吃住的习惯?”
两人如今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姜婠自然也要表示一下关心,万一这小子哪里过得不舒心,把她供出去了就麻烦了。
宁宇低着头嘴角带笑,姜婠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外面披着大红的猩猩斗篷,不是粉黛,却趁得脸色越发明艳,宁昱眼角一瞥,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何姜婠明明是个美人,却费尽心机遮掩了真实容貌。
任何一个女子哪有不希望能够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夫君的,既然她家是被骗了婚,这门婚事自然不如她的意,何况她还没进门便已经有了一个宠妾在家,这样大的屈辱她竟然也能忍得下来。
“见过少奶奶,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昨日盘点了下祠堂,这临近年关蜡烛却不够用了,还有西北角的瓦片也多有脱落,需要配修缮一番。”
说着便把人领了进去,姜婠这是第二次进来祠堂,第一次还是她大婚祭祖的时候,那时盖着红盖头,完全没有看清祠堂是什么样子。
嘴中间放着三四排的族中灵位,中间则挂着那位征战沙场的祖宗遗像,姜婠上前上了三炷香,又敬拜了一番,这才打量起周围来。
桌子前一条长供桌上放着各色上供的水果点心等,上面两排大红蜡烛还在点着。
姜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有些水果已经有些坏了,便问起身后两个婆子:“这些贡品坏了如何处理?”
那两个婆子笑着回了句:“这贡品每月更换两次,换下来的都扔了。”
姜婠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看了看,外皮已经全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