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赌注自然是姑娘(1 / 1)
女子莞尔一笑,指了指身边的床榻,示意龙霄坐下说话。
龙霄却转身看向门口,冷声道:“房间就这么大,一点动静都传出去了,没必要贴在门上偷听。”
房间内的女子眼神惊恐。
“你怎知外面有人偷听?”
龙霄道:“猜的。”
女子满脸黑线,樱唇微张,却是欲言又止。
龙霄可是武尊境的强者,又怎会连有人偷听都察觉不了?
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女,却是猛的一惊,迅速奔向走廊尽头,对同样守在那里的开门仆人说道:“此人耳力不俗,竟然被他察觉了,他当真是朝堂之人吗?”
仆人点了点头:“若非朝堂中人,他又怎知林大人今日高升?你不必如此紧张,兴许这位大人只是耳力过人罢了。”
那侍女谨慎道:“我也是害怕坏了大事,毕竟咱们跟林大人的计划还没开始,这里如果暴露了,这些年的筹谋可就白费了。”
“嗯,你先不要过去了,就在这里守着吧。”
仆人说完,靠墙闭上眼睛,与那侍女竟真的再无半句对话。
......
第六间房内。
那曼妙女子身穿一袭几乎透明的薄衫,隐约之下更显冰肌玉骨,她很快收起惊骇之色,熟络的将薄衫褪到肩膀。
“嗯?”
龙霄疑惑,你要脱就脱,脱一半是几个意思?
女子嗔怪道:“奴家若是太过主动,岂不显得轻浮?”
哦,原来是给龙霄起了个头,后面的要龙霄亲手操作。
龙霄却不着急,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答道:“奴家名叫思弦。”
思弦,这名字挺别致。
龙霄又问道:“那姑娘是何方人士?”
思弦蹙起眉头,叹息道:“大人,这里不是外面的青楼,问这些又有何意义,大人还是躺下休息,让奴家伺候大人吧。”
这么直接?
一点前戏都不要的吗?
“那姑娘可否想过从良?”
龙霄不顾思弦的劝告,自顾自的问道。
思弦突然站起,将褪到肩膀的衣服穿好,压低声音道:“大人能来这里,想必不是普通人,可为何说出这般俗人之语?”
“也对,毕竟嫖客都爱劝妓女从良,是我浅薄了。”
龙霄苦笑摇了摇头。
可思弦听到龙霄称呼她为妓女,眼睛中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却很快消失:“所以大人今日来这儿是为何?”
龙霄反问道:“都到这儿了,还能为何?”
思弦走到龙霄面前,指尖轻触他的手腕,声音柔的像水:“既是如此,何必说些扫兴的话,大人只管闭眼歇息,剩下的交给奴家便是。”
龙霄顺着她的力道坐到绣床边,鼻间香气渐浓,却始终心存戒备。
“什么味道?”
思弦温柔一笑:“自然是奴家身上的味道,还有方才特意为大人点的香薰,可以让大人忘却烦恼,永远铭记今晚。”
说的这么玄乎,搞的龙霄还真想体验体验。
可当他刚刚卸下防备,准备体验一番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气息。
“坏了,有人来了!”
龙霄蹭的坐起,把刚刚摆出奇怪姿势的思弦吓了一跳。
愣神片刻后,思弦掩嘴轻笑道:“看来这香真的不错,大人这么快就做起梦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方才那侍女的声音:“外面有城防营的人,大人不要出来!”
龙霄复又躺下,心中却没有了寻欢的兴致,连着叹息数声。
可思弦的身体却明显颤抖了一下,良久后才想起安慰龙霄:“大人莫慌,城防营未见得是来这里的。”
龙霄道:“此时他们应该都出去了,姑娘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思弦重新审视起龙霄,觉得眼前之人和往日来这里的不太一样:“你问,但我不一定会说,或者说我不一定知道。”
龙霄也注意到,思弦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似方才那般奉迎,连自称都从奴家变成了我。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和城防营里应外合。”
思弦手上的动作猛的一滞:“大人休要说笑,莫说这里不归城防营管辖,就算城防营真的来了,你可知此处幕后的主人是谁?”
龙霄轻嘲道:“这里不是林绅的买卖吗?”
思弦神色黯淡道:“看来你也和那些人一样,林绅只是明面上的老板,真正操控这里的,是连当今陛下都无可奈何的人物。”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
这世上还有龙霄无可奈何的人?
不过龙霄并不急于辩解,他在意的是,林绅居然只是这红楼明面上的老板?
明面上的老板都藏的这么隐蔽?
“姑娘不妨跟我打一个赌。”
思弦问道:“赌......赌什么?”
龙霄睁开眼睛:“就赌今日城防营能不能把此处端了。”
思弦突然大笑起来:“还以为大人真的是城防营派来的,原来是在跟奴家开玩笑。”
龙霄眉头紧蹙,有些不明白思弦的话。
思弦边笑边说道:“大人可知这楼中有多少高手?就算是将城防营的人全部叫来,也不见得能拿他们怎么样。”
怪不得思弦突然转变态度,认为龙霄是在开玩笑,原来她压根不信有人能拿红楼怎么样。
这未免太看不起城防营了吧?
“就当我是说笑,那姑娘可敢跟我打这个赌?”
思弦嫣然一笑:“既是说笑,奴家又有何不敢,只是不知大人要以何为赌注?”
龙霄道:“跟姑娘打赌,那赌注自然是姑娘喽?”
思弦一副果然如此的成竹在胸:“想不到大人真的蛮有情调,奴家认输便是,却不知大人想让奴家做些什么?”
说话间,思弦的纤纤玉指已经搭在龙霄手背,一阵冰凉而舒适的触感传遍全身。
要命!
若不是龙霄有洁癖,不喜欢刷锅的话,此刻肯定已经就范!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大人,城防营的人并没有进巷子,兴许是有别的公务,已经有人出去将他们引走,大人可以继续了。”
别啊!
怎么能把城防营引走呢?
那自己来这一趟算什么?
纯粹为了寻欢?
慌张之下,龙霄再次从绣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