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觉得脸上很热,浑身不舒服。这是他第一次被没有脏话的人骂。他突然觉得他应该挨骂。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想起上次领导来看他停止讲话的情景,想起领导说的那些深刻的话,想起当时自己对村支书和新媳妇的大伯的干预还有点怀疑,想起自己对新媳妇的心理活动无差别的抱怨,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非人。许多天,他被人们哄骗和抱着,伟大的英雄呼喊着。那种他觉得很伟大的感觉突然消失了,随着一声“哄”。
看着这封信,我可以想象那个胖乎乎的新媳妇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他的新媳妇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女人。想到新媳妇送他来,她转过头,偷偷翻了个白眼。也许,也许,当她收到他的信时,她只是转了几次眼睛?
突然觉得自己不重要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田东不知道的是,他的信连几个白眼睛都没有赚到。
“家里来的信?”
病房的门被推开,美丽走了进来,看到田东正在读一封家书。他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现在不方便谈这件事。我会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田东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唉,我冤枉了人。”
这几天,田东和何歌华已经很熟了。他们聊得很开心。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田东想找人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