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知道。”顾然轻叹了一口气，“可能那时候太年轻了？”
“去你的吧！”阮文一拍桌子，把在睡觉的狗狗吓得一激灵，“你这个借口真的烂！”
“我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
“你要说我不爱你了，并不是，爱上别人了，那更不是。”
“我很清楚，我不爱她们任何一个人。”
顾然毫无疑问是个渣男，阮文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18岁。”
“我们分手那年，我21岁。”
“你指望我能有多成熟？”
“话不是这么说的。”阮文对顾然的话嗤之以鼻，“不成熟和对另一半不忠诚是两码事！”
“我现在知道了，可已经晚了不是吗？”
隔着电话，阮文和顾然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通话界面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着。
“还不睡吗？”依旧是顾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要睡了？”阮文飞快的说道，“那你早点休息，不打扰你了。”
“我是怕你困了。”顾然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说起来，我上个月还和悦哥一起打了游戏。”
悦哥是阮文的闺蜜，认识超过了二十年。
她见证了阮文和顾然从恋爱到分手。
以及阮文这段婚姻的开始和结束。
“然后呢？”阮文不知道顾然突然提起悦哥是什么意思。“不对，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打游戏？”
“我一个朋友认识她，那天他们打游戏我刚好在线。”
“那天打游戏的时候，他们两个一直在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的事情。”
“拜她所赐，我朋友现在都改叫我顾舔狗了。”
阮文一阵无语。
“啧啧，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对你能那么好。”
“你说我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你也不是我初恋，我怎么就那么多年都忘不掉你？”
顾然直接笑出了声，笑声听上去还有些愉悦。
“可能是因为对我太好了，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回报，不甘心？”阮文也莫名笑出了声。
“才不是这样。”顾然那边传来了被子摩擦的声音。
阮文甚至能想象出顾然现在的姿势，是抱着枕头趴在了床上。
这是顾然想要长聊的时候最喜欢的姿势。
阮文惊讶于自已现在还能记得顾然的那些小习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和阮文的猜测如出一辙，顾然是真的打算彻夜长聊了。
毕竟都开始回忆当初的第一次见面了。
“怎么？要和我玩回忆杀了？”不得不说，阮文对这个话题也确实起了兴趣。
“反正睡不着，聊聊嘛，看看我们的记忆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聊呗，你想从哪里开始聊？”阮文起身给自已拿了一罐啤酒，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就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开始聊，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啊，网友。”阮文和顾然认识的那年，某个叠叠字交友软件十分火爆，他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