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威逼利诱,以离婚做要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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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业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宿醉未醒、头痛欲裂的模样,声音也带着点哑:“刘姨,你这说的啥话?我喝得比大成还多,现在脑仁还嗡嗡的,我能使啥手段?”

“我迷迷糊糊就记得,大成拉着桂芬姐说要提前办事儿,把我轰出来了。”

“后面发生啥,我哪儿知道?我躺这儿睡得跟死猪似的,被你们吵醒还懵着呢。”

他摊开手,一脸无辜加委屈。

“再说了,妈,爸,你们也别怪我。我本来是愿意替大成入赘的,可…可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全院子的人都看见了!”

“这么多人作证,总不就说是我睡的吧?那我去了孙家,孙家也不能认啊。”

“我要是这个时候再去顶,那不是更说不清了吗?人家还不得说咱们家耍无赖,一女许两家啊?”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刘小云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

江守业这话,明着是委屈,暗里全是刺儿!

句句都扎在她心窝子上。

她几步冲进里屋,门帘被她撞得哗啦作响。

炕前,刘小云指着孙桂芬那张涂花了的胖脸,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孙桂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明明说好的是江守业,凭什么反悔?凭什么诬陷我家大成?”

孙桂芬刚被那一下扯被子搞得也是七荤八素,正气得肝疼。

被刘小云这么指着鼻子质问,她那泼劲儿也上来了。

“呦呵,谁诬陷他了?”孙桂芬双手叉腰,挺着那硕大的胸脯,声音洪亮得能掀房顶,一股子蛮横不讲理的劲儿。

“老娘就是相中你小儿子了,咋的?不行啊?”

“再说了,是他江大成喝得跟死狗似的,还非要拉着老娘办事儿!”

“老娘一个黄花大闺女,还能拗得过一个发酒疯的爷们儿?我要是不肯,他万一用强,我找谁说理去?”

孙桂芬脸上的横肉一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刘小云,我告诉你,事儿已经这样了,大家伙儿都看见了!”

“你家江大成,要么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入赘!要么,咱们就派出所说道说道!他这行为,算不算耍流氓?够不够蹲号子?”

“你…你敢!”刘小云又惊又怒。

“你看老娘敢不敢!”孙桂芬眼一瞪,气势十足。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我爹我哥亲自来接人。你们家,给我把江大成收拾干净了!”

“要是是敢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让老娘脸上不好看,那就别怪我们孙家不讲情面!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家想赖账,也成啊!双倍退彩礼,再把你这畜生儿子送去号子里蹲着,这事儿就算了了!”

这番话像冰锥子,一下捅醒了被窝里那位主儿。

炕上睡得死沉的江大成,被这一连串的尖叫吵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睁开眼。

入眼就是他妈那张歇斯底里的脸,还有旁边那座铁塔似的、说着要来接人的胖女人!

“啊!”江大成像是被烙铁烫了屁股,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他猛地从炕上弹了起来,光着膀子就往墙角缩,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妈我不去,我才不要这个死肥婆!妈救我,救我啊...去了我这辈子就完了啊!呜呜呜…”

他吓得语无伦次,只知道死命地嚎。

孙桂芬一听死肥婆这三个字,脸腾地一下,由红转青,再转黑!

那双绿豆眼瞬间瞪成了三角眼!

“小崽子!你还敢嫌弃老子?找死!”

话音未落,她那条粗得像柱子似的胳膊抡圆了,带着风声!

啪!

一记响亮到炸耳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江大成的脸上!

江大成被打懵了,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

孙桂芬打完人还不解气,猛地俯下那庞大的身躯,肥胖油腻的手指一把捏住江大成肿起来的腮帮子,另一只手揪住他乱糟糟的头发,把他脑袋硬扳过来!

一张肥硕油腻的大脸瞬间凑近!

带着酒气和劣质脂粉味的口水喷了江大成一脸!

“给老娘听清楚了,小崽子!”孙桂芬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狠又辣。

“当初你家收老娘的彩礼钱的时候,你咋不嫌老子肥?拿钱的时候不是挺痛快吗?”

“现在钱花了,事儿办了,想翻脸不认账?门儿都没有!”

“告诉你,从我孙家的钱进了你家的门那一刻起,你江大成就是我孙家的一条狗,一条养着给我配种的下贱公狗!”

“我的男人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轮得到你挑三拣四?”

她越说越气,猛地弯腰,一把揪住江大成的头发,把他那张涕泪交加的脸拽起来。

在江大成惊恐万分的目光中,孙桂芬那张涂得花里胡哨的肥脸猛地凑近!

啵!

一个带着油腻口水的吻,狠狠印在江大成的嘴上!

“呕…”江大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当场吐出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孙桂芬直起身,得意地用手背抹了抹嘴,冲着面无人色的刘小云和江实根冷哼一声。

又瞪了旁边看戏的江守业一眼,这才趾高气昂地一甩头。

“哼!明儿个,洗干净了等着,要是敢跑,打断腿抬回去!”

撂下狠话,她扭着肥硕的腰身,撞开挡路的江实根,掀开门帘,像座移动的肉山,哐当哐当地走了。

“哇...妈,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孙桂芬一走,江大成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

刘小云看着宝贝儿子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听着他绝望的哭嚎,心都要碎了。

她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炸药桶,猛地扑过去,两只手疯狂地捶打着江实根干瘪的胸口!

那力道,恨不得把他胸口砸穿!

“江实根,看看你那好儿子干的好事!”她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破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是不是你早就跟你这大儿子串通好了?父子俩合起伙来演戏是不是?糊弄我们娘俩是吧?”

“我就知道,你心里就装着那个死鬼前妻,就没把我们母子俩当人看!是不是?”

“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带着大成回娘家!”

“这破家你和你那有本事的大儿子过去吧!”

刘小云是真气得心口疼,声嘶力竭地喊着,作势就要往炕上扑,像是真要去收拾她那点可怜的嫁妆。

“小云,小云,你别这样!”江实根慌了神,老脸煞白,赶紧伸手死死拉住她胳膊,声音都在打颤。

他急得直跺脚,脑子里一片乱麻,只能徒劳地辩解。

“我…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这闹的…哎!”

“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我打死也不能让这事儿成啊!大成是我亲儿子,我能害他吗?”

“我不管!”刘小云歇斯底里地打断他,指着地上哭嚎的江大成。

“反正这婚事绝对不能落在大成头上,要是娶了那死肥婆,他这辈子就毁了!”

“明天必须让江守业去顶包,就让他去孙家!就说昨晚是他喝醉了,走错了屋,是他轻薄了孙桂芬!”

“还有!”刘小云眼神发狠,像淬了毒的刀子,射向江守业:“那个工人名额也必须给大成,这是他该得的补偿!”

“他被那死肥婆毁了名声,不当工人,以后哪还有正经姑娘瞧得上他?让他顶缸,再赔大成一个铁饭碗,这已经便宜他了!”

江实根被刘小云这连珠炮似的要求轰得头晕眼花。

他看着哭天抢地的妻儿,又看看站在炕边,嘴角带着点讥诮的江守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大家伙都看见了,还怎么顶包啊?”江实根嗫嚅着,声音发虚。

“怎么不能?”刘小云声音拔高。

“明天就让江守业写个澄清书,就说今天晚上是他喝多了,轻薄了孙桂芬,是他把大成拖进去陷害的!”

“把脏水都泼他自己身上,把大成的名声洗白!”

“只要他肯写肯认,肯替大成入赘!这名额…这名额就算他给家里的补偿了!”

“江守业要是不去,咱俩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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