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服气?先问问我的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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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业一直冷眼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那石头砸下去,他眼底才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他抬手,用袖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到脸颊上的一点泥星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冷得瘆人的弧度。

“呵。”

他嗤笑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王大林的怒骂和对面狗腿子的叫嚣。

“抢东西抢到小爷头上来了?”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胡二彪是吧?黑水屯那鸟不拉屎的穷窝棚,就养出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玩意儿?”

胡二彪和他两个狗腿子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子,口气这么横,还一口道破了他们的来历。

“你他妈找死!”胡二彪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脸上的横肉都扭曲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崩了你!”

他手指一紧,就要扣扳机!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江守业动了!

他根本没躲那黑洞洞的枪口,反而像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朝前一个箭步蹿出。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胡二彪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他端枪的右手手腕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嗷!”胡二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手里的猎枪再也握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江守业撞开他手腕的同时,左肘已经借着前冲的力道,像一柄铁锤,狠狠捣在胡二彪的心窝子上!

“呃!”胡二彪眼珠子猛地凸出,一口气憋在胸口,剧痛让他瞬间弓成了虾米。

江守业动作毫不停顿,右手五指如钩,闪电般扣住胡二彪刚刚被撞断的右手腕,猛地一拧一拽!

“啊啊啊!”更加凄厉的惨叫响彻山林。

胡二彪那条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垂了下来,显然是脱臼加骨折。

这还没完。

江守业膝盖猛地抬起,带着千钧之力,狠狠顶在胡二彪的裤.裆上!

“呜…噗…”胡二彪连惨叫都发不出了,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

他眼白一翻,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只剩下抽搐的份儿。

这一切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旁边两个狗腿子都看傻了,脸上的狞笑还没褪去,就变成了极度的惊恐和茫然。

他们老大一个照面,就被这年轻人像拆破麻袋一样给撂倒了?

连枪都没来得及开!

卧槽,这人邪门儿了!

“妈呀!”拿柴刀的狗腿子最先反应过来,怪叫一声,举着柴刀就朝江守业后背砍来!

江守业背后像长了眼睛,猛地侧身让过刀锋,右手顺势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那狗腿子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要碎了,柴刀咣当掉在地上。

江守业扯着他胳膊往怀里一带,同时左脚闪电般弹出,狠狠踹在他支撑腿的膝盖侧后方!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狗腿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抱着扭曲变形的腿倒了下去。

剩下那个拿木棒的,看着地上瞬间倒下的几人,又看看江守业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

“饶命啊,好汉饶命…”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木棒也扔了,磕头如捣蒜。

“我们瞎了眼,我们不是人,饶了我们吧…”

坑底的王大林看得热血沸腾,刚才的憋屈一扫而空。

他好不容易才从坑底挣扎着爬起来,指着上面破口大骂:

“哟呵,刚才不是挺横吗?”

“砸老子石头?起来啊。再砸一个试试?江哥,揍死这帮狗娘养的!”

江守业没理会那磕头的,走到蜷缩成一团、还在痛苦抽搐的胡二彪身边。

他抬脚,用沾满泥的鞋底,不轻不重地碾在胡二彪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黑脸上。

“还想黑吃黑?”江守业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吹来的风:“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

胡二彪蜷在地上,断腕的剧痛和裤.裆里的闷痛还没缓过来,一听这话,三角眼里的凶光又冒了出来,混杂着被羞辱的暴怒。

他挣扎着用没断的左手撑起身子,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唾沫星子混着血丝喷出。

“江守业,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子是黑水屯的胡二彪,这方圆几十里老林子,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你个小瘪犊子敢动老子?活腻歪了?”

他踉跄着往后蹭,靠在一棵老桦树上,喘着粗气,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别以为你们红柳沟有个破连长撑腰就了不得了。”

“在这深山老林里,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看老子的脸色!”

旁边两个狗腿子也龇牙咧嘴地帮腔。

“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儿了!”

“胡老大,咱们弄死他!”

“要是老老实实交东西出来,这事儿也就算了,现在打了我们就不是这个价了!”

江守业嘴角一抽,冷笑一声:“看来刚才这顿打,还是挨的太轻了啊。”

“想死,那就尽管上来试试!”

这话一出,林子里都跟着安静了一瞬。

胡二彪像是被这话激起了凶性,猛地一骨碌,竟用那条没断的胳膊撑着坐了起来!

他那只完好的左手,不知何时竟又摸到了掉在地上的双管猎枪!

哗啦!

枪栓猛地一甩,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抬起,直直指向几步开外的江守业!

“真当老子吃素的?老子今儿个非得打死你不可!”

砰!

枪口火光一闪!

灼热的铁砂喷涌而出,狠狠打在江守业脚前半尺不到的泥地上,溅起一片带着硝烟味的湿泥点子,糊了他半截裤腿。

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开来。

坑边的王大林吓得一缩脖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江哥!”

胡二彪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病态的狰狞和得意,枪口微微抬起,再次对准江守业:“看见没?下一枪,老子可就不打地了!”

旁边两个狗腿子也缓过劲,虽然一个抱着断腿,一个手腕肿得老高,但看到老大动真格的,又有了点底气,跟着叫嚣:

“听见没,胡老大开恩,留你一命!”

“赶紧的,留下三头鹿,带着你们那头死鹿滚蛋!”

“老大仁义,还给你们留了点辛苦钱呢!”

胡二彪咧了咧嘴,露出一丝施舍般的冷笑:“听见我兄弟的话了?”

“留下三头鹿,剩下的…老子赏你当辛苦钱,够意思了吧?别他妈给脸不要!”

江守业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猎枪的轰鸣似乎只是吹过一阵风,连他脚下生根的步子都没挪动分毫。

脸上的泥点都没擦,只有那双眼睛,冷得能冻死人。

他缓缓抬起眼皮,看着胡二彪那因激动和疼痛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

“跟老子玩枪?”

一声短促的冷笑,比林间的风还冷。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冰锥子一样扎进胡二彪的耳朵里,让他心头猛地一哆嗦。

话音未落,江守业肩头那杆保养得油亮的春田步枪,不知何时已如毒蛇般滑入手中,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咔嚓!

清脆的上膛声敲碎了林间的死寂。

冰凉的枪口,带着硝烟未散的余温,结结实实地顶在了胡二彪汗涔涔、油汪汪的脑门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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