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服就干!(1 / 1)
赵铁柱越说越激动,棒子舞得呼呼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砸过来。
江守业眼神一厉,肩头的金雕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猛地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厉啸!
“唳!”
啸声撕裂山林,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赵铁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啸惊得动作一滞,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虎山村那几个刚才还叫嚣的汉子,也被这充满野性和威慑力的啸声震得脸色发白,缩了缩脖子。
“干一场?”江守业的声音比金雕的啸声更冷:“行啊。”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赵铁柱身后那片茂密的林子。
“看见没?那山坳子里,刚才有东西过去了。听动静,像是头带崽的母山羊。”
“咱们打个赌,就赌谁先撂倒它。”
“你们虎山村的,不是能耐吗?不是嫌我们用夹子吗?”
“行,我们红柳沟的,今天不用枪,不用夹子,就靠两条腿,一双手。”
“你们虎山村的,随便使家伙,谁先放倒那山羊,算谁赢。”
“你们赢了,夹子钱老子一分不要,再倒贴你们十斤肉。”
“可要是你们输了。”江守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扫过赵铁柱和他身后那群人。
“刚才撬的那几个夹子价格得往上翻,一个赔二十块。另外,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滚出这片林子,冬捕大赛结束前,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敢不敢?”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连王大林几个都愣住了。
不用枪?不用夹子?靠两条腿一双手?抓带崽的母山羊?
那玩意儿疯起来,老虎都敢顶!
江哥这是气疯了吧?
赵铁柱也懵了,三角眼瞪得溜圆,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啥?不用枪?不用夹子?抓山羊?还是带崽子的母货?”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江守业,笑得前仰后合。
“江守业,你他妈是不是被老子气傻了?还是被你那扁毛畜生啄了脑袋?”
“哈哈哈,不用家伙抓山羊?你当你是神仙啊?”
“红柳沟的能人,口气比脚气还大!”
“铁柱哥,跟他赌!白捡十斤肉!”
虎山村的人哄笑起来,看江守业的眼神像看疯子。
“怎么?不敢?”江守业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无波:“不敢就滚蛋,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操!”赵铁柱被这轻蔑彻底激怒了,脸上横肉扭曲:“老子有啥不敢?赌就赌,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用两只手抓山羊!”
“不过,你要是输了,可别耍赖!”
“耍赖?”江守业嗤笑一声:“老子吐口唾沫都是钉。”
“行!”赵铁柱狠狠啐了一口:“兄弟们,抄家伙进山坳子,今天非得让红柳沟的孙子们开开眼!”
虎山村的人嗷嗷叫着,端着枪,拎着棒子,呼呼啦啦地就朝着江守业指的那个山坳子冲了过去。
“江哥!”王大林急了,凑到江守业身边,压低声音:“真不用枪?那母山羊凶得很啊!”
天气冷了,这天气带着崽子的母山羊,跟炮仗似的。
遇到谁就干谁。
角一顶下来,肚子都得开膛破肚。
“慌什么。”江守业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沉静如水:“看好戏。”
他抬头,对着肩头的金雕,低声道:“去,找到它,盯着。”
金雕琥珀色的竖瞳微微一闪,似乎听懂了。
它猛地振翅,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带起一股劲风,像一道暗金色的闪电,直扑山坳深处!
“走。”江守业招呼一声,带着红柳沟的人,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山坳里树木茂密,光线昏暗。
虎山村的人冲在最前面,咋咋呼呼,惊得林鸟乱飞。
“铁柱哥,那边,有动静!”
“好像真是山羊!”
“快!围过去!”
赵铁柱端着杆老套筒,兴奋得满脸红光,带着人循着声音猛追。
果然,没跑出多远,就看见前方灌木丛剧烈晃动,一个白色的庞大身影一闪而过,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不点。
“是它,带崽的母山羊!”赵铁柱眼珠子都绿了:“兄弟们,围住它,别让它跑了!”
“开枪!开枪打!”
“别打死了,打腿!”
“轰它出来!”
砰砰砰!
轰!
枪声和土铳的轰鸣瞬间炸响!
铁砂和铅弹像雨点般射向那片晃动的灌木丛。
“咩!”一声愤怒的嘶嚎响起!
灌木丛猛地被撞开!
一头体型壮硕、头上顶着小小尖角的母山羊冲了出来!
它后臀上挨了几颗铁砂,血珠渗出来,更激起了它的凶性!
它赤红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开枪的人,锋利的尖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操,没打中要害!”
“快,堵住它!”
“别让它冲过来!”
虎山村的人一阵手忙脚乱,纷纷举枪瞄准。
那母山羊被枪声彻底激怒,护犊的本能爆发!
它头一低,粗壮的前蹄猛地刨地,发出咚咚的闷响,卷起一片泥块草屑!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尖角直指前方,那架势,下一刻就要冲过来将他们顶翻在地!
“打它,打它!”赵铁柱也慌了,手里的老套筒砰砰乱放,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
“唳!”
一声高亢尖锐的鹰唳,如同撕裂布帛的利刃,猛地从众人头顶传来!
虎山村的人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道巨大的暗金色身影,如同俯冲轰炸机,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从高空中急速俯冲而下!
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目标正是那头被枪声激怒、即将暴起伤人的母山羊!
金雕!
是江守业那只金雕!
它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金雕俯冲到离地不足三丈的高度,双翅猛地一收,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两只粗壮如铁钩般的利爪,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抓向山羊的后颈要害!
噗嗤!
利爪瞬间刺破坚韧的山羊皮,深深嵌入皮肉之中!
“咩呜!”母山羊发出一声凄厉变调的惨嚎!
剧痛让它瞬间疯狂!
它猛地甩头扭身,想用獠牙去顶背上的东西!
但金雕的利爪如同铁钳,死死扣住它的皮肉,巨大的冲击力让山羊庞大的身躯一个趔趄!
金雕一击得手,毫不恋战!
它借着山羊甩头的力道,双翅猛地一振,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
利爪顺势一蹬一撕!
嗤啦!
一大块带着短毛的皮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咩嗷嗷!”母山羊痛得原地打转,后颈血肉模糊,剧痛和失血让它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撞乱顶!
“我的老天爷!”赵铁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里的枪都忘了放。
“这扁毛畜生成精了?”
“它居然在抓山羊?”
“老子他娘的是没睡醒吧?”
虎山村的人全都看傻了,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从侧面密林中闪电般蹿出!
是江守业!
他根本没看那些呆滞的虎山村人,目光死死锁定那头因剧痛而狂乱冲撞顶刺的母山羊!
就在山羊撞开一片灌木,后蹄蹬地,犄角前挑,试图再次发力顶刺的瞬间!
江守业动了!
他脚下猛地一蹬,身体如同猎豹般扑出!
速度太快,带起一阵风声!
他精准地避开山羊乱顶的尖角,身体贴着它狂乱扭动的身躯滑过,右手闪电般探出!
不是抓,不是打!
而是五指如钩,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山羊后颈那个被金雕撕开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边缘!
那里皮开肉绽,神经暴露!
江守业眼神冰冷,手指如同铁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抠一拧!直指其下的颈椎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