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院长的邀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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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友咕咚灌了口水,抹把嘴。

“可不是,这小子是下来镀金的,他家里在本地有能耐,听说上头有人,可家里超生,必须有个娃下乡。”

“选来选去,想着在咱这边公社有点关系,看咱红柳沟这两年搞得不错,塞过来混资历。”

“本来想着过两年给个名额回城,谁成想闹这出!”

江守业皱眉:“那咋整?真让那婆娘当老师?娃娃们不得教歪了?”

“咱红柳沟往后建设还要不要了?”

周春友挠头,一脸愁容。

“我他娘也愁啊!”

“我跟张社长关系是不错,可这事…唉。”

“他说了,最后定谁得教育局和公社文教一起商量,不然的话,硬拍板就是授人以柄!”

“说咱知青压当地人,帽子扣下来谁扛得住?”

“偏偏文教那边…正好归那个李干事管,这次这事儿,可能还真没法子。”

江守业眼神一动:“教育局也能说上话?”

周春友叹气:“理论上能,可县官不如现管,李干事要硬推,教育局那边未必驳他面子。”

“除非…”

江守业抬眼:“除非啥?”

周春友压低声:“除非教育局那边有更大的人物发话。”

江守业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成,我知道了。”

他也没多话,带着伊莉娜回了屋子。

路上,伊莉娜的性质都蔫蔫儿的,显然受了打击的样子。

江守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吃过饭后,两口子早早的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江守业跟王大林交代了几句看好工地,推上那辆二八大杠就出了门。

土路颠簸,车轮碾过冻硬的泥棱子,颠得车架哗啦响。

他蹬得飞快,冷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县城比红柳沟热闹不少,灰扑扑的砖房沿街排开,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队。

江守业没去别处,径直把车扎在县教育局斜对面的国营饭店门口。

要了一大海碗热汤面,拣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吃。

耳朵却支棱着,捕捉着旁边桌上几个穿蓝布干部服的谈话。

“张局那头风又犯了?昨儿个去市里开会,回来路上就撑不住了...”

“可不是嘛。疼得脸煞白,直接送卫生所了,老毛病了,多少年都治不利索!”

“唉,听说省城大医院都跑遍了,药吃了好几筐,该疼还是疼!我看呐,悬!”

江守业端起碗,把最后一口面汤灌下去,喉结滚动了一下。

头风病?

那感情好啊,有门儿就行。

有灵泉水在,啥病治不好?

只要还剩一口热乎气儿,都能给吹成仙气儿。

他摸出几张粮票,又买了五个刚出锅的肉包子,用油纸包了。

推着车走到教育局门房,冲着里面看报的老头笑了笑:“大爷,打听个事儿,咱教育局张局长办公室在几楼?”

老头从老花镜上沿瞅他:“干啥的?张局长忙着呢,不见人。”

江守业把油纸包往前一递,热气和肉香直往外冒:“没啥大事儿,老家亲戚捎了点东西,麻烦您给指个路。”

老头吸了吸鼻子,脸色缓了点:“哦...二楼,东头最里间。”

“谢了您呐!”江守业朝着那位置看了一眼,记下了位置,这才道谢离开。

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方子,又买了一瓶高粱酒,直奔城外小南山。

这季节,山里光秃秃的。

但他眼神毒,专往背阴的石头缝、枯草丛里寻摸。

都是些安神止痛的药材。

天麻、川芎、白芷…

每样都挑着年份好的挖。

忙活了大半天,药材凑齐了。

找了个僻静地方,闪身进空间。

把药材都放到灵泉水里泡上个十来分钟,然后又兑到酒水里。

怕效果还不够,他又往酒水里加了几滴灵泉水,这才作罢。

澄澈的酒液渐渐染上淡淡的琥珀色,散发出一股清冽的药香。

江守业晃了晃酒瓶,眼神沉静。

他把酒瓶用红布包好,揣进怀里。

天色还早,还来得及,得去找这局长说道说道。

江守业推着自行车再次来到教育局门口。

门房老头还记得他,从窗户探出头:“咋又来了?东西没送到?”

江守业笑了笑:“送到了,还有点事儿找张局长汇报一下,关于咱们红柳沟学校建设的。”

老头摆摆手:“上去吧,张局在呢。不过脸色不太好,你小心着点。”

“谢了。”江守业把车支好,整了整衣领,大步走进办公楼。

二楼东头,最里间。

门虚掩着。

江守业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着痛苦的粗声粗气回应:“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江守业推门进去。

办公室不大,一张旧办公桌,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地图和宣传画。

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趴在桌上,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

正是局长张金贵。

他抬眼瞥见江守业,眉头拧得更紧,极其不耐烦:“你谁啊?出去,今天不见客!”

江守业反手关上门,声音平静:“张局长,我叫江守业,红柳沟的知青。听说您头风犯了,特意来看看。”

张金贵疼得吸冷气,语气很冲:“你看?你看有什么用?多少大夫都看不好,赶紧走!”

江守业没动,从怀里掏出那个用红布包着的酒瓶。

“老家传下来的土方子,泡的药酒,治头风有点效果。您试试?”

张金贵根本不信,挥挥手像赶苍蝇:“拿走拿走,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我这送?我这是教育局,不是卫生所!”

江守业也不急,拔开瓶塞。

一股清冽醇厚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点奇异的、让人精神一振的气息。

张金贵抽了抽鼻子,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

这味儿…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疼得实在厉害,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冒了出来。

“什么方子?”他语气缓和了点,但依旧怀疑。

“祖传的,几味山里药材,活血通络,安神止痛。”江守业言简意赅。

“您试试,一次就见效。没用我立马走人,绝不再打扰。”

张金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疼痛占了上风。

他指了指桌上的搪瓷缸子:“倒一点我尝尝。”

江守业拿起缸子,背过身倒水的瞬间,指尖几滴无色无味的灵泉水悄无声息地落入水中。

然后才兑上小半杯药酒,递过去。

张金贵接过来,先是小心抿了一口。

酒液辛辣,但咽下去后,喉咙里却返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凉舒爽,直冲头顶。

他眼睛微微一亮,仰头把剩下的全喝了。

一股暖流顺着食道下去,随即那股清凉感更明显了。

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过剧痛炸裂的太阳穴。

那股纠缠他多年、恨不得拿凿子撬开的剧痛,竟然真的…缓解了!

虽然没全好,但那要命的胀痛感明显减轻了大半。

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额头,冷汗都少了。

“这…”张金贵坐直了身体,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守业:“你这药酒…有点门道啊!”

江守业脸上没什么得意表情,只道:“能缓解就好。”

“我这药酒是两用的,能内服也能外用。”

“您趴下,我再用这药酒给您按按,效果更好。”

张金贵这次没拒绝,老老实实趴回桌上。

江守业带着药酒气的手指,精准地按上他后颈的风池穴。

“唔!”张金贵浑身一僵。

那力道沉实滚烫,像烧红的烙铁熨进皮肉骨头缝里。

药酒辛辣混着一丝奇异的清苦,随着揉按直往颅骨里渗。

江守业手指翻飞,从颈后到头顶百会,再到两侧太阳穴。

手法又快又刁,全是老中医传下的路数。

一股热流在张金贵闭塞的脑壳里冲开。

先是刺痛,像冰锥子被敲碎,紧接着是久违的松快,像淤塞多年的河道猛地通了。

那折磨了他半辈子的、锤子凿似的闷疼,竟像退潮般哗啦啦散开。

不过几分钟。

张金贵不可置信地转动脖子。

不疼了,真他妈不疼了!

江守业停下手:“局长,感觉怎么样?”

张金贵慢慢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又惊又喜:“神了,真神了,多少年没这么松快过了!”

他激动地抓住江守业的手:“小同志,你这手艺,当什么知青啊!”

“来卫生所,不,来县医院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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