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投靠了田虎的小部分官员,看到遭难的是田虎暗定的人才大户,心中大体有数,勤快想向田虎表现的,就打着追剿流寇以正朝廷纲纪的名义积极派兵追赶。
但赵岳他们游击抢掠,突袭目标单一,得手即迅速远遁,行踪随后不明,以内地官兵的迟钝懈怠怕死哪能及时追上缠住厮杀?
这些官兵倒是被路过的田豹所部骑兵冲撞杀吓得不轻,仓皇回城龟缩。
这闹得好象是田豹在为赵岳一行扫尾护行。
只是田豹这草包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
他现在疯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追上杀掉赵二。
山士奇等人万没料到仅仅千把武装汉子就能在河北西路横行至今。
石恭叹道:“官府要不是这样糜烂无能,田虎怎么能在山西迅速闹大,闹得这么欢实?”
他们堂兄弟三人尽管没亲耳听到老大说明沧赵并不真效忠大宋,但看赵岳身为官家子弟却指挥他们肆意践踏大宋律法,思路行为比土匪还土匪的嚣张凶狠,心里也猜测了新出路是什么。
只憨子袁景达突然长了心眼,私下对山士奇说:“大哥,咱们是强盗,和衙内赵二不是一路人,这么闹下去,罪行累累,到了梁山真能没事继续当良民过好日子?”
山士奇看到这位忠心耿耿的勇猛好兄弟罕见的满脸认真思索样,不禁哭笑不得。
他想告诉兄弟实情,但又怕这个憨实兄弟不慎说漏嘴,人多嘴杂传出去让沧赵遭殃,只能欣慰地拍拍袁景达的厚实肩膀说:“好兄弟,信哥哥就啥也别说,踏踏实实干就好。”
憨子道:“俺当然信得过大哥。俺只是不放心,怕大哥被狡猾的衙内骗了才说说。”
“放心吧。”
山士奇笑着安慰憨子:“赵二说了,等到了梁山以后,他会给你配个最称你的宝槌。”
这话引开了憨子的注意力。
他念叨着:“宝槌是什么样?”脑子里只剩下对宝槌的想像。
袁景达他爹是佃农又是村中石匠。袁景达打小跟父亲干活,练出一身蛮力好身板,喜欢玩石头,会的也是石匠。石槌就是他自己费好长时间慢慢打制出来的,用的顺手,也习惯了,要换,他还真舍不得扔。
田豹一行追来追去,渐渐也练出经验,越逼越紧。
追兵急眼了,也追麻痹了,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
这天到了一片远离村庄的山野树林。赵岳让王念经带部分人骑走所有马,并护着老人妇孺及车辆继续快速向前。剩下的七八百人绕开山道,从别处分头潜入树林,埋伏在山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