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得重和宝密圣被卞祥狂怒的气势吓得再不敢言语一声,生怕再多冒出个杂音也会激怒海盗凶性大发而不但放弃信誉大屠杀掉蓟州有大用的官员和骨干将校,也杀掉他们自己。
海盗军则忙着挨家挨户抢劫并顺手杀汉奸,没工夫消耗在多杀辽国人上。
辽人还是留着在抵抗女真中被金国杀金国虐待奴役吧。
省得杀多了无辜契丹人,削弱了辽国人口势力,反帮了金国的大忙,而且还会导致海盗国和契丹结下解不开的种族间深仇大恨。这种恨在骨头子里,就不方便日后海盗国吞并和快速同化吸引战后残存的辽国人口为统一民族。
历史早已证明,两个民族之间,如果一个民族整体在感情上仇视另一个,那么,刮并负责干安排的活。
当看到海盗并不把他们依赖活命的粮食也全洗劫走,居然体贴地留下一些让他们能够支撑到秋收,就更不反抗了。
迅速洗劫完,海盗也迅速走了,当天就又去洗劫别处,并未离开辽境。
但满城的辽人却长长舒口气,久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不用死了。也不用抓去当悲惨奴隶。还有没遭到破坏的家住,也有饭吃。这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若是换作是他们自己抢劫,绝不可能如此仁慈。
所以,牛羊财产啊,或者家中漂亮能干的闺女妻妾甚至小孩什么的被抢光了,也就不算什么不能忍受的事了。
想不忍也没招。
武器装备都没有了。连守城的笨重床弩也一架不剩。
手无寸铁,只是好宰的羔羊,岂敢招惹海盗回头报复来
辽国的蓟州地区对阵”威压“的是宋国的东海蓟州、中部清州两个军州以及西部的信安军州的东部大部分。也就是说,耶律得重统领的大军主要任务是对抗赵公廉领导的沧北军。
至于宋国河间府领导的十万所谓重兵以及坐镇边关的重臣宿太尉,辽国统治者上上下下没人在乎。
辽国很了解宋国的那些有名的文武大臣,很清楚宿太尉是个什么样的官员,对其守边很不屑,知道即使辽国空虚任其引军来打,这位名为懂军事的忠君爱国士大夫高官也没胆子请示宋廷来打,更别说根据对手的时事具体情况敢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一套擅自作主机动灵活来或守或突袭攻伐和招惹辽国。
听从朝廷指挥,在对敌国的公务上不多事不惹事,安安稳稳当官才是宋官员的首选。
宿太尉这样的士大夫守边更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平安安留任完了,熬到资历顺顺利利回京继续享福是正经。
连属于宋西军精锐一支的折家军,辽国也从来没真放在眼里,
知道那只是一只守‘规矩’的厉害点的守门犬而已,辽军不去打折家军地盘,折家军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岂敢在宋国如此虚弱不堪有可能就此灭亡的紧要时刻主动进攻庞大的辽国,而分散了对国内动态和暗藏的利益机会的注意力。
此次,对阵折家军和宋河北西路十万边军的云州府地区,辽国在如此漫长的防线上也只布防了区区五万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