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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最后的体面(1 / 2)


大宋首都东京的清晨。

今天有临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太阳升起不久,夜晚温度大降造成的清冷刺人就在太阳红颜颜的笑脸绽放的威力下迅速消散,变得温暖宜人。

湿凉阴沉沉和昏暗共同构成的天地一片浑沌被阳光慷慨普照迅速扫清了雾霾阴森,天地一片清朗明媚,天高远而湛蓝蓝,云绵白而闲悠悠

这种好天气能让阴郁不好的心情也陡然变得通透轻松愉快起来,似乎复杂艰难的人生又充满了无限美好,似乎世间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让人忍不住就生出些新的侥幸期待或某些以前不敢有的希望。

驿馆。

院中。

海盗使节钟相正伴着清晨明媚的阳光习武,

刀光霍霍,一片片闪电一团团银光,脚步矫健扎实,吐气开声,威势激荡

这是他每天早晚的刮尽举国财富奉献给海盗的耻辱一幕也是应有之意了,不可避免,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邓宗弼咬着牙看着今日迷人的天空,思维发散开去,联想到了更多。

女真千人能灭辽军十万,满万就号称不可敌,就能破辽军六七十万,威不可挡,打得强大傲慢的辽国喘不过气,能如此厉害,是不是就象眼前的海盗一样不是有什么神异特别处,只是心中充满了那股子敢挑战和撕碎一切阻碍的劲头?

奋勇上进,不惧死战,反而不会死。

没有退路,只能用命去硬拼,决不后退,反而就不会灭亡,反而能生生撕开一条出路,成为新兴的霸者。

辽国,还有大宋王朝,有太多优势,能做更多选择,选来选去,最终却沦落成了弱者,没了选择,怕是会灭亡

就在他感悟了许多,心中更充满了危机感紧迫感时,白时中匆匆忙忙来了。

这位首相大人面色灰败,满眼血丝,昨晚可能是没睡觉,至少是没休息好,今日格外显得憔悴不堪,本正当壮年,走路本应稳健有力有一国执政的威势,却步伐虚浮不定又沉重迟缓,腰更是不知不觉佝偻着,但眉眼中流露着某种期待。

也许今日明媚的好天气也影响了白首相的情绪,让他灰暗疲惫的心又生起些光亮,又有了什么侥幸心。

无疑,他也了解海盗使节的生活规律,恰好在钟相习武毕洗漱完换了衣服时赶到。

“钟将军习武真是勤奋啊。”

白时中谦卑温和地笑着捧了一把,随即又感叹一声说:“本相为了早日结清索求,也是勤奋,昨晚就没得休息,汇总算账整整做了一夜,草草洗把脸,清醒一下浑沌的头脑就到这来了。”

这话里,愿意投效的意味和一些不满等复杂情绪,点点闪闪。

钟相仍是惯常的沉默。

他瞅着白时中闪烁的眼神,等白时中全说完了才淡淡道:“白相到底想说什么?”

“遵使,本相想说的是,你看到了,我朝,我本人对完成索求的积极态度和实际效果。你知道我国想早日完成。可是你们索取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这回是把能搜刮的都搜刮了,只金银方面就还是不够。”

“地方上该收缴的也缴清了。“

”你们点名列举的夏灾后仍富有的地方长官,比如所谓童枢密的干儿子、蔡京的地方党羽朝廷也特旨点明是你们海盗特别盯着要求他们奉献家产的。私有财富、人员,他们也积极交出来了。各地灭佛所得的铜料铜器更是交得利落干净,和要上交弥补窟窿的麦子、小米、豆子、丝绸布匹等财物一样,都就近直接送上黄河长江的你们的船上运走了。”

“钟将军,我朝尽全力了。没有了。这回是真没有了。可仍完不成。布匹方面也窟窿很大,根本完不成。”

白时中说着说着,心酸上涌,声音都还着哭音颤抖了,待稍观察了一下钟相的神情后,“你看,是不是”

钟相却一摆手打断了他,沉声缓缓道:“没什么是不是的。”

白时中急了,”可是,我国真“

”真?“

钟相冷声哼了一声。

他握着腰间刀柄拔步来到驿馆院外。

白时中不明所以,只得也跟着到了外面。

钟相扫视着去领粮点排队领取今日米粮的络绎不绝东京人,瞅着那些街上往来的官吏奴仆、街上功楼舍间隐现的聚堆喝茶闲扯的儒生、王孙公子、权贵家的妇人一身身长袍、威风官服华贵的绸缎衣服珍贵皮袍,仍是那么体面。

他不理睬一双双投视来的畏惧中更充满仇视他的目光,然后回头默默盯着白时中身上威风体面的蜀锦宰相官袍。

白时中也跟着瞅着那些穿着长袍大袖锦服显得风流体面的读书人甚至是东京大儒,瞅瞅官员,瞅瞅自己。

他的脸瞬间如被人狠狠抽了两记又充了猪血一样,紫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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