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出头打报不平的人出现了。
殷天锡的帮凶们抛下殴打柴皇城急去帮殷天锡。
有书生却抢得快,急表大爱体贴,扑去问候扶起殷天锡,不料被来的两人中的一个大手一把掐着脖子,另一手单手娴熟轻松咔一声,捌断了这书生的一条胳膊并狠狠一拧
这位反应最快的书生痛得并未惨叫,而是眼睛一翻白晕过去了,被烂面条一样甩下。
另一个好汉则劈手抢过了一地痞嚣张狠砸来的棍子,如下山恶虎迎向众帮凶,棍声呼啸,几转眼就把这些其实比殷天锡更可恨更该杀的帮凶打得腿折手断或脑袋开花抱头鼠窜
柴进的两个人带有鲜明的赵庄系特色,对为虎作伥者下手尤其狠当年,赵岳在铲除家中死敌崔家时曾经说过:崔家罪恶累累该死,那些极力讨好和攀附崔家为虎作伥的各色小人更不可心慈手软原谅而放过在此后的岁月里又曾经很多次重申强调过帮凶更该死这一点。
任何时代都有这种人,以各种社会角色紧贴上权钱势,扮演着朋友、狗头军师或公然打手,帮着“贵人”欺负人。生活中常常能看到,当“贵人”与弱者发生冲突时,总有人一脸旁观者的公正形象出现,却是拉偏架,嘴上说得正义漂亮,实际极力帮着他贴的或想趁机讨好的“贵人”进一步冤枉甚至就势围殴欺负弱者,让弱者被欺负得更凄惨更冤枉有理也说不清,肆意钻法律与社情空子,嚣张玩法玩社会公德,满心算计,扮演正义证人良民,却是满眼势力利益,竭力攀附“贵人”获取他想得到的各种好处或渴望的机遇,良知泯灭却总能得逞而得意洋洋让社会环境越发复杂不公,越发难治理,影响恶劣,强效破坏着国家治理想达到的良好环境
没有这种人的支持帮助,无良“贵人”也不会那么越发嚣张得意,作恶能力也没那么大
赵岳两世为人,深知良知泯灭的为虎作伥者之害,坚持主张对这类人惩罚得更冷酷无情更严厉。既为各色小人物小民,那就当个本分人过自己的日子,却急功近利,自觉心眼多或强壮有力或有某种权力之便帮着得势者作恶,奋勇参与践踏法律、践踏公德、践踏人性良知,寻求贵人一样的嚣张凶狂得意,坑害无辜者和社会从中获利,挑战社会,那就得付出与首恶贵人一样的代价
柴进的这两个人无疑正是这么做的。
殷天锡的这帮地痞混混和无良书生爪牙,人多势众却不是区区两人的对手,被打得很惨。殷天锡被那背后偷袭的一脚踢得差点儿当场断气,被“奋不顾身”的爪牙救了起来架避到远处。
这家伙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后背还巨痛,在一众狼狈的狗腿子簇拥着也不禁怕了,大概是终于知道了“特民”柴皇之后家的厉害,惊惧又仇恨的两眼看到那两汉子虽没持刀行凶却浑身散发着噬人饿狼一样可怕气势,他也是混社会的,多少知道点这种“亡命之徒”的可怕,也怕遭到暗算刺杀报复,却很快找到了自信,既是为当众找回面子,也是仗着高家的势,在满眼放射报复凶光的几个凄惨书生军师极力安慰打气和及时建议下,又变得有恃无恐,张狂霸气地放言:柴老头,你敢顶撞本官,这次没打死你算你幸运。这次就放过你,不过,本大爷交待你办个事,你不是前周皇族之后吗?那指定极有钱了。本官限定你七,不,四日之内,凑足一百万贯,连这可人小娘子一并乖乖奉上。听说你的庄子也不错,花园水亭的,也归本大爷了。识相的,你孝敬完本官赎了罪,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不会再仁慈,你可不会有今日的幸运
在这帮爪牙眦牙咧嘴忍伤痛和仇恨的叫嚣助威声中,殷天锡牛哄哄走了
殷天锡一走,之前抛弃主人神闪一边,甚至帮着殷天锡反咬主人的柴家这帮仆从又赶紧上来了,一个个满怀体贴关切地叫着老爷老爷柴进的两人冷眼旁观,任这帮家伙再哄柴皇城
在那姐儿惊恐无措可怜的哭哭啼啼中,在无良仆从的哄弄下,浑身是伤的柴皇城被送回了家治伤休养,却是当即病倒了,伤势加上在姐儿面前丢尽了面皮虚荣,加上吃亏而怄气气得
这场灾祸虽是恶霸衙内贪婪凶狂所致,却也是柴皇城太荒唐任性自找的。
但,柴皇城伤成这样,病得不轻,这场祸事也难善了,柴进的两人一个忙着请大夫医治控制柴家并驱使着这帮无良仆从干应担的活,另一个急忙快马回沧州通知柴进。
柴进得报,顿时急了,腾地跳起来,捏拳头怒喝:“高奴儿焉敢欺我柴家”
此时,庄上只有两百多点战马,主要是游骑放哨和远探防敌护卫庄子用的,柴进狂怒和焦急之下立即点了全部骑兵,想带着这二百抗辽杀出来的精锐去高唐州救护叔叔并对高廉示威
我柴家不是普通人。
我柴家庄可不是寻常好惹好欺负的小民小户我能轻松灭了你高唐州高廉,你和你兄弟高俅嚣张作恶祸国殃民也就罢了,与我无干,要不多久,你们倒霉的最惨日子就到了,一切在计划中,且让你得瑟着,你却纵容你小舅子当恶狗祸害,敢害我叔叔,是活腻味了急着找死
柴进就是这种心态。
他急怒下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理智沉稳,但却还没发昏到怪罪留守叔叔那边的两个手下保护照顾他叔叔不利。
他知道,这事发生了怪不得那两手下办事不尽心。实在是叔叔这人太荒唐
仍守在他身边的十八铁卫中的一到九九铁卫与柴进是亲兄弟一样的感情,自然也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只恨不能立马飞过去摘了高廉和殷天锡等的脑袋为柴皇城报仇,为柴进出气。
但最勇猛善战也最冷静有头脑的铁一却理智地坚决阻止柴进冲动带二百骑兵去高唐州。
宋王朝此时是严厉不允许民间拥有战马的。对战马的控制之严,连与战事不相干或职责不需要的绝大多数官员家也不允许拥有战马。
柴进这已经是特例了,不是因为是有一定特权待遇的柴皇之后,这根本不是理由,相反更被朝廷与当地官府警惕着严厉管制。
之所以边关不管,兼管沧州并且恼恨甚至仇视柴家庄的河间府也没来干涉没强行收走这的战马,这是介于空荡荡的沧州和孤孤零零在无人区生活的柴庄的太特殊边区情况和柴庄对边军的特殊作用,宗泽等边帅才默然允许柴进拥有这些战马用于日常巡逻预警自保和往来及时通信,同时三边帅也合力限制了河间府对柴家寻事作孽。
柴进老实缩在沧州【这有骑兵战马炫耀也就罢了,若是敢到内地去,那就不行了。
二百多战马南下入内地,且不说河间府不会答应,指定会趁机发难,只南下的沿途官府也万万不会放过。
战马不是最紧缺的却是如今最值钱的财富,二百多匹,那是值天价的横财,若能倒卖给缺战马缺得红眼发疯的辽国,那可发了只没收了献给朝廷,那也是升官发财的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