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全强者构成的团队,就算没有战马武器上的优势,也已经不是杂乱民兵能对付的。
另一方面,二进都不约而同的在布阵上犯错。
都是把配备正经装备的精锐主力由自己领着布置在后面躲在后面,妄图用外围庞大到惊人的炮灰群层层阻碍和消耗官军,把官军磨疲惫不堪了甚至死伤大损了,再挥精锐重击。
说白了就是舍不得好不容易积起的好手及夺得的宝贵制式装备损失在和官军硬拼中。
二进的这种盘算与布置也不能就此定义为是错了。
就算以主力在前而且全都奋勇厮杀了,也确实不可能是禁军骑兵的对手,照样得惨败。
以百战西军怼骑兵的丰富经验及具有的严密强大军阵和神臂驽这样的远程武器,尚且架不住西夏骑兵大军团的攻击,二进匆匆草创的民兵——本质是黑帮打架团伙,又怎么可能怼得了官军骑兵大军。
张宗谔或孙茂德的贼军在弓箭等军械装备上就更差了,还远不如二进的军队。他们虽然连破数州,却一直没能得到多少官军的武器。眼下,东平城南门这的贼军就在弓箭上吃亏惨了。
此刻连最凶猛顽强的老贼都不行了,其它贼寇一想,自己这样的小贼还不赶紧溜走等什么?不走,等死?或是被活捉了去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惩罚折磨?
这只来厉不明的队伍九成是梁山军没察觉朝廷派什么兵来呀。那就只能是梁山好汉。
梁山可是有埋人肥地传统的
自己挖坑埋自己。有大头冲下倒栽狭窄坑里的,有站着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活埋一点点喘不上气死去,这已经够可怕了,据说还有更邪恶凶残的,比如脑袋顶上开花弄上蜂蜜引得蚂蚁痒得难受得人在坑里拼命挣扎想出来,皮却整个脱下来了到了还是得死在活埋。
一想到这些,已杀抢得凶残成性冲动敢回的贼寇心一寒,再无它想,滋溜就跑了,拼命逃出城去。
至于能逃到哪,还有更要命的问题是,离开了府城,在别处整个的东平府都没粮食,自己吃什么能活命?吃什么能支撑到逃出东平府?这些都先抛一边去,此时都顾不上考虑这个。
先得有命能逃离这里再说
梁山军击败和吓走南城守军不是问题。
这些倒霉遭罪守夜的贼寇绝大多数本只是地痞刁民新贼,本就缺乏战斗力和敢战心。
杀到城中衙门那一带时,情况就大不同了。
城中贼寇已经惊动起来,有了些准备,而且守在这的主力是核心贼军,不算上万的部属杂贼,兵力也不在六千多点梁山军之下
孙茂德的总留守兄弟气急败坏:竟然就这么着就让梁山人打进来了,还这么的轻易就杀到老子这了,混蛋,废物,全特么是白吃饭的废物
这家伙凶狂骁勇也比较会打仗,知道干守是守不住的。
部下零散到各院落中做防守只会摊薄兵力优势,必遭到敌人的各个击破,来敌无疑很精干强大,单对单,他部下必定不是对手。
必须集中兵力,以人手绝对优势才可能破掉敌人猛势。
核心贼寇反应也确实不慢,惊起后能迅速组织起来,接令后组大阵在街道口堵住去路。
马元是骑着马的。
他还有夜视望远镜可用,在马上较远就看到贼寇当街立起大阵利用街道的狭窄与两边房舍为天然屏障组成了极厚实的阵势,虽然没有拒马什么的,但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如林的长枪在黑夜火光中格外密集瘆人,后面还有弓箭手布置得倒也象模象样。
这么匆忙间能布置成这样,真难为了贼寇能做到但,他意识到贼寇成长很快,造反这才几天就已经能较像样地打仗了,若是给予时日,眼下的这些乌合之众还真能发展成大恶威胁
他也不叫梁山军有绝对优势的弓箭兵上前压制和瓦解敌阵。
这时候是猛士破阵营展示身手显示作用的时候了。
大王很重视破阵营,有了大量禁军人手后,特意从中挑选了雄壮过人又悍勇的力士补进破阵营,把四个营的兵力由三百都扩充到了五百,形成两千猛士,此,只肉食代价的增加就不小。
参加此路大战的猛士营统领扫地龙火万城,不用马元命令,也知道轮到自己上场了。
他一举巨大的朴刀,大喝了一声引起部下的注意,然后再不说话,瞪眼咬牙带头冲向敌阵。五百力士大吼一声,紧跟着拽开大步猛冲而去。
五百巨汉的跑动竟然跑出了地动山摇之势。
此路贼头子一看铁塔恶魔般的巨人拎着巨刀杀来了,心一惊赶紧大声下令:“放箭。”
长枪兵后的贼军弓箭手赶紧按训练的张弓抛射,射得乱糟糟的,显然心慌了,但紧跟着的第二轮就稳当多了,到底是贼寇的核心精锐老贼,杀人太多了,凶残胆大,还是很敢战的。
火万城听着嗖嗖射箭声,冲阵的脚步却丝毫不停,只一低头把手臂在眼前一横,另一手单手持巨刀照样能耍得灵活,偶尔拨打眼睛余光瞅见的对手脸有威胁的箭只,冲得更猛了。
跟在他后面的猛士们也同样如此。
贼军抛射来的箭雨射中了挡眼的横臂或落在了身上,却并没有贼寇想见的那样立马出现死伤惨叫和混乱,冲来的雄壮巨汉们似乎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感情,对箭只作不知,越发凶猛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