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婷寒暄了几句，向柔就走到了程琳面前，目光冷锐的打量着她，微勾的嘴角不见一丝笑意。
“走之前，先把杀人的行径交代清楚。”
霎时，学生们纷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程琳，热闹的队伍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有几个和程琳挨得近的，更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被众人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程琳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不太好，“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
一边说，她一边朝着火车站顶上的大时钟看。
程琳的回答早在向柔意料之中，没什么失落，只悠悠开口。
“你母亲吃的利伐沙副作用很大，即便这会儿能救回来，也活不了多久，但我有办法，能治好你的母亲。”
这是她在来的上路，想到的唯一能让程琳妥协认罪的办法。
程琳目光紧盯着向柔，“所以呢？”
向柔唇角微勾，两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倨傲，“作为交换，你去自首。”
语气里，带着几丝要挟的意味。
但程琳紧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只目光仍然不时瞥向时钟。
想拖延时间一走了之？
看出她的打算，向柔继续冲击她的心里防线，“妈只有一个，机会也就一次，想清楚了再说话。”
周建军也在一旁帮腔，神色动容，“你妈妈为你操劳了一辈子，福都还没来得及享，你舍得让她就这么走吗？”
两人扮着红白脸，一唱一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着程琳。
可程琳始终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不过向柔知道，她在挣扎。
母亲是她的软肋，她不会无动于衷。
这时，车站忽然开始播报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