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落眼睛微微一闪，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如果她面对的是这一世的慕尘，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都还没有酿成，她无法对他说恨。
可是现在，他来了，上一世的他竟然还不肯放过她，再一次来到了她的身边，竟然还有脸请求她再给一次机会。
“你！休！想！”左小落浑身发抖，用尽了身上仅剩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慕尘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不想欺瞒她什么，希望两人之间可以坦然相对。
左小落深吸一口气，含着泪瞪着他，冷笑道：“难怪今天早上那么爽快就答应离婚，你心里也觉得愧疚吧？哦不对，慕大总裁你根本就没有心！”
“对不起。”慕尘的心仿佛被一双手生生撕裂一般，早上再见她时的喜悦早就已经被心疼击打得支离破碎。
他知道现在对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根本就无法弥补过去发生的一切，更无法换取她的原谅，可他还是必须说出口，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既然知道对不起，就该趁着大错还未酿成，放我走！”左小落猛的推开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你们慕家，我高攀不上，也无意高攀！”
“小落，我…”慕尘抓住她的手腕，眉心深蹙，试图解释什么。
“嗯…”
慕尘忽然闷哼一声，只觉脖子上一阵疼痛，他的小女人就像只凶猛的小豹子一样奋力扑上来，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这样的泄愤方式能让她减轻几分对他的恨意，也好。
慕尘没有阻止，握紧拳头忍着疼痛，任她发泄。
左小落在那一瞬失去了理智，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连忙松开嘴，可是身子依旧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
“你放手！”左小落拼命挣扎拍打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爱你，小落。”慕尘俯下身，吻去她脸上不断掉落的泪珠，不顾她的挣扎，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沉声道：“听我说，当初你之所以会患上重度抑郁，是有人暗中长期投药，致你慢性中毒。”
“我不听！你在胡说什么？”左小落几近哽咽，却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什么毒？
眼角余光却瞥见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出现了两排血红的牙印，渗着血珠，格外刺眼。
左小落一时间有些恍惚，她刚才都干了什么…
慕尘见她冷静下来一些，才松开她继续说道：“你…离开之后，我调查了许多事，你的抑郁症不是原发性的，而是中了人为的毒。”
左小落哭得累了，腮帮子也隐隐作痛，已经没了力气跟他挣扎，靠着墙壁脱力的慢慢往下滑，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慕尘抱起，往沙发走去。
听慕尘提及抑郁症的事，左小落曾经也觉得很纳闷，以她这样怼天怼地的性格，就算再怎么被朱秀禾压制着，再怎么被杜笑笑那蠢女人给蒙骗着，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就得了抑郁症啊，而且还是重度。
就觉得脑子一天比一天混沌，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轻生的念头就像恶毒的花朵一般绽放出妖艳的花瓣，无时不刻不在引诱着她走向绝路。
如此看来，当年的事情，的确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