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茑转过身,和朋友们一一见礼,“嘿,我怎么看你们都很平静?一点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
方亚子代大家答道:“我们平静是因为我们早知会如此,至于兴奋,整个大陆都会兴奋起来了,看吧,一个监狱的犯修,有得热闹呢。”
李十朋凑了过来,“师兄,有些其它道统的朋友也想见见你,他们心中各有不安,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候茑当然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有些东西虽然他也不是很了解,但总要比家乡修士知道的更多,有了了解才知道如何应对。
他也不想藏私,毕竟抛开道统不谈,他首先是锦绣人,然后才是安和人,全真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目的而让这些道统在应对时出现致命的缺失,对这些犯修来说,他们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马蹄镇中心广场中,聚集了数百名修士,除去大部分剑脉弟子,还有上百名其它道统的金丹,甚至还有不少婴变真人,显然,从候茑这里得到消息可要比去和那些犯修交流要容易得多,也准确得多。
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大陆道统,其中甚至还有吴门道人,他假装没看见,人都杀了,也没必要撕破脸,在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很讲道理的。
面对数百名金丹,数十婴变真人,他一点也没有弟子汇报的认知,平平澹澹,冷静从容,就像是在面对一群平辈之人,
“我是宇归,镀过金的,哪怕成色不是太足;
我只陈述事实,不做个人判断,判断交给你们自己;
所以,我不接受质疑,相信我你就听,信不过你就走,别耽误我和媳妇的相聚,六十年了,希望大家能理解。”
没人质疑,用不正经的话说着正经的事,哪怕对婴变真人也丝毫不假词色,浑身上下透射出强烈的自信,看的朋友们敬佩不已,师兄就是师兄,镀金回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近四千犯修,就是这方宇宙各界域的总汇;他们绝大部分都是金丹境界,少数筑基,所以,你们可以安心的是,暂时他们可能还不会对锦绣造成太大的冲击。
在这四千人中,有大概数百人左右是为锦绣而来的上界使者,他们混身其中,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有一点,如果是某个道统的传承,他就一定会去找你们的,所以,也不必着急,他们比你们更急。
这不是计划中的节奏,地狱星上出现了不可控的局面,涉及的层次很高,高到我们无法企及的层面……”
他尽量简单翔实的把发生的一切做了个概括,当然舍去了很多,那些没必要说出来的,说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半天时间,他没给这些人留下提问的机会,“都散了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很多东西你们早晚也会知道,没必要急于一时。”
言罢,一甩袍袖,熘熘达达的走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他要去解相思之苦,寡人之疾了,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我行我素,锦绣金丹中找不到第二个,谁让人家镀过金呢?
……一路曲曲弯弯,穿行在马蹄镇狭窄的巷道中,前面里弄深处,一座花坊门口有丽人含笑带泪,
一剑长悬万里身,偶经巫峡又逢春。路傍多少娉婷女,谁是襄王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