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贺尘哑口无言。
或许不知该作何解释,又或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
聂惊荔见他未作狡辩,更加笃定他朝秦暮楚,得陇望蜀。
她气得咬咬牙,丢下碗筷,压住满腔翻滚的怒火,说:“这次是哪个女人?你要是敢再接回家里养胎,我绝对天天闹得你不得安宁!”
“没有的事!”聂贺尘终于为自己辩解一句:“少听小玺乱讲!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懂什么?爸爸整日忙着公司事务,哪还有精力去搞别的女人!”
“没有最好!若是突然又蹦个私生子出来,我一定要让姑婆来宰了你祭祖!”
聂贺尘:“……”
不愧是亲生的,这臭脾气一点即燃。
但性子随他,也并非什么好事。
毕竟,如果当年他的脾气能再冷静收敛些,也就不会发生那些糟心的破事情……
“爸爸只有你了。”聂贺尘忽然语重心长的说,估计喝醉酒,神志不清。
聂惊荔懒得听他鬼话连篇,拿起手机和车钥匙,怼道:“少来这一套。您博爱得很,我这个女儿在你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您应该回房去跟梁清楹好好倾诉才对。还有你这个小虎头儿子,他们母子才是你的心头宝。”
讲完,没等聂贺尘好好消化,便夺门而出。
……
夜色凄迷,一夜又一夜。
转眼,到了周六。
裴熠词果然如约而至,一下飞机,就立即赴往荔子酒馆。
他上周拿走一串门钥匙,现在进出自如。
“为何不回我信息?”他阔步走上二楼休息室,一见到聂惊荔便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