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只嘟响两声,便被裴竞琢接听起来。
聂惊荔左手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尽量佯装淡定说:“竞琢,你昨晚怎给我打那么多个电话?我刚刚睡醒,都吓了一跳,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音调清软,透着几分无辜。
裴竞琢按按冷冽的眉峰:“无急事,只是昨晚难眠,想跟你聊个天。”
“哦,我昨晚过来酒馆忙点事情,然后忙得太晚就在这边睡着了。不知道你打电话过来,真抱歉。”
她这招是学裴熠词的,真假参半。
“在酒馆?”脑海里的某根弦骤然绷紧,裴竞琢神色沉沉的想到裴熠词之前跟他提及过,詹墨濂经常来荔子酒馆和她私会,难不成昨夜……
掐断臆测,他又试探性的讲:“你那边也可以住宿?”
“嗯,二楼造了间休息室,有时太晚不想回家,就留在这里睡。”聂惊荔如实回答,没有弯弯绕绕。
裴竞琢忽想一探究竟,斟酌着言辞,说:“那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我现在过去找你。顺便再参观一下酒馆,昨日都未上过二楼看看。”
“啊?你……你现在要过来?”聂惊荔胆战心惊,赶紧慌张的掀开被子,匆匆下床:“我还没刷牙洗脸。”
她边说,边疾步走进浴室,想将昨夜的满地狼藉收拾干净,却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早已经被裴熠词塞进洗衣机里了。
放心的吐一口气,紧接着,听裴竞琢似善解人意的叫她别焦急。
“我待会坐舅舅的车去,他要去瓷砖厂,应该八点半出门。”
到荔子酒馆也就十五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