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在众人的沉默中总算吃完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安排,四散走了。
裴敬回了房,莫名其妙的冷战,裴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见顾大人不想理会自己,她又不是不识趣的人。
老老实实回了房,这几天就要验尸了,把老朋友都请出来清洗干净。
顾大人昨日说今天要去问案徐晖,见他不着急自己也就没多过问。
昨日他们出去打探,关于过阴路的事儿听的比较多,裴敬思忖,可能顾大人会查看,具体怎么安排她不清楚,老实听安排即可。
开棺验严玲玲尸骨的事儿唐大人去说了,暂时还没得到回应。
一直到吃午膳,裴敬也没出过房,推门时见锦春大哥推着顾大人回来,蔡与跟在俩人后面。
蔡与看到自己尴尬笑了笑,裴敬点了一下头。
见顾大人不搭理自己,也就没自讨没趣,准备转身回房。
锦春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叫住裴敬,“我们中午去采访了徐晖,你不来听听吗?这案子你也要参与的。”
裴敬停住了脚步,看了几人一眼,原来中午他们仨去查案了,徐晖已经问完了,并没有叫自己。
裴敬点头跟了上去。
顾桓瞥了一眼裴敬,冷哼了一声,没有阻止。
蔡与小心靠近裴敬,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你跟顾大人怎么回事?”
裴敬摊手,神色无奈,小声回应,“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
蔡与没敢再多问,几人坐在了顾大人房中的小桌前,四下看了看,裴敬识趣儿替几人煮茶。
她没去,所以不知道牢中的徐晖说了什么,只能听三人分析。
煮好茶,裴敬桉顺序给几人斟茶,只听顾大人淡淡瞥了自己一眼,冷哼了一声。
其他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
裴敬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还是说大人不想看自己参与?
但顾大人冷哼了一声后什么话也没了,裴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
犹豫了下,裴敬乖巧坐好,问访大致听明白了。
徐晖说他当日确实是在家中照料生病的老母,徐母咳的厉害,有大势将去的预料,他这才没能陪娘子回娘家贺寿。
当日照料到下半夜寅时一刻左右,也就是下半夜三点左右,徐母睡下后他才回房歇息,次日一早才闻命案。
虽惋惜,但没料到牵扯上自己,但当日夜里除了生病徐母,无其他人能作证徐晖在家。
死者严玲玲尸体也正好在一墙之隔的老宅中,命案现场也是老宅庖房。
被抓入大牢,几番逼迫下他不肯认罪,但闻徐母去了,回家的发妻差点没了腹中胎儿便开始犹豫。
等再见王秀之,浑身青紫,还闻言出了血,好在胎儿顽强这才无碍。
最后只能认罪,翻供了俩回,王秀之哭着寻了来,担心孩子无法顺利降生,这才咬牙认下。
至于作案手法那些他是听唐大人怎么问他便怎么回。
供词共有四回,第四次供述他一直垂涎严玲玲美貌,当天凌晨见严玲玲独自走在路上这才生了龌龊心思。
后面悄悄跟上去先用拳头打晕了严玲玲然后拖拽到附近旧庖房内扒光了其衣物,垫至其身下进行了和奸。
完事时,严玲玲醒了过来,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死了严玲玲,拖到水沟扔完后再匆忙逃离现场。
大概供述与当时案发现场基本吻合。
“其未婚夫赵建林证词不是称当日并未见过严玲玲?”裴敬还记得证词,当即看向顾大人。
顾桓瞥了一眼裴敬,“里头榻上,自己去拿。”
裴敬看了看几人,转身进了里间,房舍干净整洁,榻边确实放着证词。
裴敬拿到赶紧出来,打开宗卷,指出证词,递到三人面前,“你们看。”
顾大人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