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动作很快,当日下午就把人放回去了,也嘱咐下面的人日后这个宅子会有人亲自盯,他们不用再管。但为了安全起见,李诩还是吩咐陈员外先关停几天。
是夜,李诩在一条不起眼的船上单独见了陈员外。
“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偏僻的地方还能让人盯了?!”若单是铸私钱也就罢了,刑部和京兆尹都是他的人。再说如今私铸伪币的风气盛行,他手下的作坊互相也都不知道主子是谁,抓了便抓了。但陈员外这边还替他办着别的事,若是都被连根拔起,李诩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昭文帝可不会对他心软。
陈员外心里叫苦,他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李诩是皇子,出了事也没什么的。可他一个最底层的商人,这种事被抓了说不得就要掉脑袋,他比李诩还害怕呢!可面上他还得伺候着这位爷,毕竟他也是见识过一些李诩折磨人的手段的。
“回三公子,小人一直按照您吩咐地少量、不定时流出咱们的铜币,京兆尹今儿一早忽然上门搜府抓人,小的也奇怪”
李诩在户部的人的确没有给他报过市面上出现大量伪币的事,而且这种事对陈员外百害无一利,量他也不会这么没脑子。除非,李诩眯眼看了看对面状似恭敬的李员外,除非他有了别的主子。
“确定你没带回去尾巴?”
“小人在宅子各个门都安排了护院,周围也有装成农户的人巡逻生人,平日里若是过去也都谨慎得很,应该不不会出岔子的。”
陈员外周围的人都是以看家护院为主,跟那些专门做追踪、盯梢的自然没法比。
“蠢货!没被尾巴跟人家能直接就上院子里去抓你?!”
李诩用下巴点了点船舱外面等着的人,“把这四个人带回去,这段时间他们负责保护你和宅子的安危。”李诩狠狠钳住李员外布满冷汗的下巴,被滑腻的触感弄得皱了皱眉,“记住,不光是那个宅子,你手里的所有东西,再有任何一次被人发现”李诩把他的下巴拧成侧过去的姿势,像是被人掐断了他肥厚的脖子,“那本公子就把你和那些东西一起扔了,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