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恭喜你,避免了生男生女的困惑。”
解景琛彻底无语了,这是好消息吗?这不意思都一样,只是换了一种说词。
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真能上房揭瓦。
解景琛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迈步,秦浼坐在床边,随着他的靠近,立刻警惕起来,做出防御的动作。“解景琛,你想干嘛?”
解景琛没紧逼,停下脚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秦浼,讽刺道:“在你眼中,我都是太监了,你至于做出多此一举的动作吗?”
秦浼僵硬着身子,两人的身高,解景琛占了绝对的优势,何况,他站着,她坐着,压倒性的气场让秦浼想要逃。“那个,太监的心理变得扭曲了,干出的变态事人神共愤,那个,景七在叫我,你自己玩,恕不奉陪。”
秦浼欲起身,解景琛却握住她的双肩,秦浼挣扎,束手就擒不可能,只是,她越是挣扎,解景琛越用力,索性直接将秦浼给压倒。
秦浼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解景琛的反应,她清晰的感受到了。
这家伙真的在骗她,故意激怒他,是想逼着他说实话,显然激怒过头了,秦浼愣了愣,他该不会要将她就地正法吧?
“解景琛,你骗我。”秦浼佯装生气的样子。
“你不是早就察觉出我在骗你吗?”解景琛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上的娇小身子,她的肌肤很嫩滑,身材极好,胸大腰小翘臀。
秦浼也不装了,放弃挣扎,紧绷的身体放松,优哉游哉地提醒道:“解景琛,你别忘了,你腰伤没好,你现在若是透支使用腰,相信我,你就会真成为太监,放纵一时爽,后悔火葬场。”
这次,秦浼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实话。
解景琛松开握着她肩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来到她的下巴,钳着她的下巴。“没关系,我相信你的医术,给我扎几针就没事了。”
秦浼无语的瞪着他,给他扎针,让他欺负自己,她有病吗?有自虐的倾向吗?
“解景琛,起开,你太累了,我要被你压死了,快点,喘不上气了,我要死了,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解景琛,快点起来,难道你真想丧偶吗?”秦浼推了推,根本推不动。
这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都快要把她给压死了。
解景琛眼中有压抑的欲念,更多的是戏谑,他并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而是将她当成了发泄捉弄的对象。
解景琛见她真被自己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左手按压着床,微微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右手指腹继续摩挲着她下颌细腻的皮肤。
她的肌肤真的很细腻嫩滑,让人爱不释手。
“别摸了,再摸下去,我就要……解景琛,不想被我霸王硬上弓,你最好从我身上起来,否则,后果自负。”秦浼警告道,她本就觊觎他的长相,他还刻意挑逗她,他没有欲火焚身,她都要欲火焚身了。
他的自控力强,能用意志力压制,她的自控力差,意志更是薄弱,万一把他那个啥啥啥了,又要给他留下阴影了。
体验过给牛配种的药,秦浼笃定,原主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秦浼露骨的话,解景琛听了都耳根子泛红。
解景琛纠结,他是识趣起身,还是继续挑逗,逼着她与自己再体验一下夫妻生活?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如果没有秦浼配合,他心有余而腰不足,此刻,解景琛很希望她尽快治好他的腰伤。
“哎哟!我的天啊!你们在干什么?”二大妈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床上重叠的两人同时一愣,门没关,天也没黑,二大妈还在厨房做饭。
他们现在的姿势一上一下,若说他们只是单纯的压着玩,谁会信?
尴尬,太尴尬了,来道雷劈晕她吧!
二大妈是过来人,又上了年纪,撞见两口子亲热,按理说她应该识趣的离开,想到秦浼还在坐小月子,气不打一处来,二大妈冲进屋,将压在秦浼身上的解景琛拽开。
“胡闹,你们太胡闹了。”
解景琛也尴尬不已,却强装镇静,叫道:“二大妈。”
二大妈指着解景琛的鼻子骂道:“景四,不是二大妈说你,你媳妇还在坐小月子,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老大不小了,也不懂事吗?带着她胡闹,坐小月子才几天,你就按捺不住了,今天如果不是被我撞见,你们是不是就成事了?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你媳妇的身体,万一出了什么,将来影响到怀孕,怎么办?”
“是她引诱我。”解景倒打一耙道。
秦浼剜了他一眼,翻身坐起,面对解景琛的指控,她没有反驳,而是翻了个白眼。“幼稚。”
二大妈一愣,老脸臊红,没指责秦浼,依旧针对解景琛。“景四,就算她引诱你,你也得忍着,她不懂事,情有可原,你跟着一起犯混,就是你的错,不行,这事我一定要跟乔医生说,安全起见,我得建议她,让你们分屋睡。”
分屋睡,秦浼没意见,她对解景琛说过,被解景琛拒绝了。
“二大妈,我伤了腰,我能对她做什么?”解景琛扶着腰,慢吞吞走出屋子。
二大妈瞬间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上了年纪,记性越来越差了,我怎么忘了景四腰伤的事,景四媳妇,我刚刚那么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分,不过分。”秦浼忍着笑意,连说了两次不过分。
二大妈板着脸,又开始对秦浼说教。“景四媳妇,自己的身体自己珍惜,你在坐小月子,可不能胡来,听二大妈的劝,我是过来人,我不会骗你。”
解景琛的那句“是她引诱我”,二大妈信以为真了,秦浼也不反驳,也不辩解,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
“光说不行,你要牢记在心里,身体是自己的,受了损吃亏的还是自己。”二大妈想了想,又说道:“景四媳妇啊!我就是例子,月子没坐好,落下月子病,天气一变,尤其是下雨天,我的关节就痛,只要感冒就浑身痛,还总治不好,咳嗽就漏尿,还有眼睛,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秦浼耐心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是月子病吗?天气变化关节痛,不是风湿病吗?因体质的原因,感冒就浑身痛不是很正常吗?总治不好,没有对症下药,怎么能治好?咳嗽就漏尿产后没修复,至于眼睛,年纪大了,谁的眼神都不好。
“二大妈,您的话,我铭记于心。”秦浼保证道,二大妈看着她,欲言又止,秦浼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别,年纪轻轻地,发什么誓?别口无遮拦,会应验的。”二大妈比较佛系。
秦浼笑而不语,发誓会应验,说真的,她不信。
“饭菜做好了,你们是现在吃,还是等你公婆回来一起吃?”二大妈问。
“等他们回来一起吃。”秦浼回答道。
二大妈笑容满面,拍了拍秦浼的肩。“景四媳妇,你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应该的。”秦浼谦虚一笑。
“我回家了,你要谨记我的话,不许引诱景四瞎胡闹。”二大妈离开前,还不忘一脸严肃地提醒秦浼。
“二大妈,谢谢您。”秦浼真心感激二大妈,她们非亲非故,她又才来几天,有一个人真心诚意为自己的身体着想,秦浼发自肺腑感激。
“我走了。”二大妈看着秦浼欲言又止。
“二大妈慢走。”秦浼笑着朝二大妈挥手。
二大妈迟疑几秒,话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最后变成失望。
秦浼一脸茫然,直到二大妈走出屋,她才后知后觉领悟到二大妈眼神中的期许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