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雪忍着恼怒,含笑伸手去推他,却反而被捉住了手,如何也挣脱不开。
周围伙计见了这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边是共事的伙伴,一边是得罪不了的金主
既然左右为难,几人索性装作看不见,低着头往后面跑。
只留下白清雪,应付这难缠的客人和周围看戏的其他人。
“我也算是这店里的常客了,今天太阳这是打哪儿出来的?赵公子不是才抱得美人归?怎么突然又纠缠起另一个来了?”店里一个正在吃饭的熟客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旁边立刻有人问。
那人反倒缄了口,只道,“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您别这样,要是采女姐姐见了,只怕要生我的气了。”白清雪猜出个大概,一边试探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将身子往后缩,瞅准他重心不稳的时机,猛地朝后撤了一步,抽身出来。
那位赵公子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
见白清雪胆敢拒绝自己,他直了直身子,扥了扥衣服,冷笑起来。
“且管是谁!倒是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拒绝本公子?”
白清雪退后一步,并不理会他的质问,只客气笑道。
“公子肯定是宿醉还未醒吧?我且让厨房给您上一例醒酒汤。”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站住!你别给脸不要脸!”
念在对方是店里大金主,周围又有这些人看着,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连累店里生意。白清雪只是笑笑,转过身朝他欠身行礼。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且过来,让爷爷我亲上一亲,再娇滴滴喊声‘相公’,这事便就算了。”赵公子笑嘻嘻说道。
“公子请自重,我们掌柜的,毕竟也是官府人,您在她的店里闹,只怕闹起来不好看。”白清雪提醒道。
赵公子听了这话,笑的更欢了。
“管他什么劳什子官府,就说那个太守,逢年过节,还要拎着东西去我府上拜访,更不要说什么其他猫狗。”
“我朝有律令,调戏良家妇女者,杖四十”
“干我鸟事?这些条框,不过是拿来唬穷人的,我有的是钱,他们能奈我何?你且从了我,自然有你的好处,否则,便是有你好看了。”
白清雪自觉也算是好话说尽,可见他还是一句没听,只能叹了口气,低着头朝他走了两步。
周围人议论起来。
“唉,可惜。”
“还以为是个多有骨气的,果然,抛头露脸的,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看她长得就狐媚,指不定是欲拒还迎,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啧啧啧。”
赵公子见白清雪服软,得意极了,笑嘻嘻将脸凑了过去。
“来,朝这亲。”
白清雪抬起头,不等他反应,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好言相劝,你横竖就是不听啊!既然听不进去,没关系,我也略懂些拳脚。”白清雪淡淡道,“不知道现在赵公子的酒醒了没有?”
周围看客齐齐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