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力架用来抗饿,藿香正气水用来保命,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她随意坐下,脱掉鞋子,脚底板处已经开始露脚掌。
张氏掏出针线包,拿出坐在板车上纳的鞋底,就那样把窟窿给补上了。
李满禾看着都是血泡的脚微微叹息,心里默想:“真特么的苦啊。”
大腿根处更是难以言说,她觉得两侧都得肿了,走路摩擦的时候,疼的寸步难行。
不过还好是冬季,还没感染。
找来张氏用的绣花鞋,把脚上的血泡挑破,疼的她呲牙咧嘴。
之前一直觉得自已是旁观者,但是这些身体是实打实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有空间是没错,罪可没人替她受。
还好空间里有云南白药喷雾剂,等晚上说什么也得喷喷。
用手捶了捶肿胀酸疼的小腿肚。
随手把长长的衣摆撕下来一条,包上好脚,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没抓住,完全想不起刚才那稍纵即逝的想法是什么。
“爹娘,咱们走吧,我看张家村的也要走了,再走一会儿天就黑了到时候再好好歇歇吧。”
说着自已就穿好鞋子站起来,去扶李长海,低头捡地上的树杈子拐杖,猛然看见李长海的腿肿胀的不成样子。
“爹,你这腿怎么了,你受伤的不是左腿吗?怎么右腿肿的那么厉害?”
李长海长长叹了口气:“那个腿走着还是有点疼,就用这条腿的多点,这才走了几天的路,肿的就不成样子。
晚上胀的呦,得你娘给我捏捏才好点。”
说着用手按了按腿:“喏,你看,这一按一个大坑。
我就怕再等等,我这俩腿都保不住了。
之前我听人家说,走路多了,腿肿的厉害, 如果不及时医治,再等等就腿上就会长地龙一样的东西。
慢慢会出血,痒,发烂,腿废了不要紧,最后会被这地龙给吃点,命都没了。”
说着眸子暗了暗,不敢再看自已的妻儿。
张月娘在旁边默默垂泪。
李满禾听完又急又气。
她心里已经接受这是自已的生身父母,也接受替原身照顾好这俩人。
没想到这人嘴那么严,估计是怕大家担心吧。
但是除了她和哥哥妹妹,哪有人真的会担心她爹的死活。
“爹,你怎么不早点说,我有办法啊。”说着生气又无力的瞪了她爹一眼:“以后有啥不对劲不舒服的地方第一时间给我说。”
李长海说的不就是静脉曲张前期吗?在现代有很多预防方法。
他这是一条腿负重久了,静脉回流不畅引起的,一直这样走,不肿才怪。
突然想起,之前拉练时候她们穿的不都是魔术贴吗?自已真是死脑筋,完全没想起来。
之前每次从山地到林地,魔术贴裤子人人都发好几条。
自已真是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