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望了一眼窗外。向下看去，地上没有路，只有雪，望向远方，看见稀稀拉拉的人群从学校的小超市经过。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推开门，脱下裤子撒尿，打开柜子，拿出黑色羽绒服。
下楼以后，我从宿舍走到了食堂。结了冰的路面很光滑，我走的很慢很慢。我在一家名为“开心早点”的早餐店铺停了下来。店铺的摊位上摆着热腾腾的牛奶和豆奶，牛奶用杯子已封好，豆奶刚端出来，冒着热气，旁边还有馒头、烧饼、肉夹馍、火腿肠、稀饭和热干面。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残疾男人，他的左脚明显行动不便，走路走的很缓慢，旁边的小男孩也在帮忙。
“老板，我要两个包子、一杯牛奶和一碗热干面。”
“好嘞，您稍等。”
“我要全部打包带走。牛奶要给我热一下。”
“没问题。”
“ 一共多少钱？”
“十块钱。”
“你是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
“支付宝还是微信？”
“都行。”
小男孩指向墙上的二维码，说，扫这里就行了。看着他系袋子的动作和速度，应该干了很久。我有些疑惑便开口问小男孩，旁边的这位是你父亲吗？
小男孩说，是的。
我说，你现在上几年级了？
小男孩说，初中二年级。
我说，你只有周末才能帮你父亲看着吧？
小男孩说，是的，但是我每天必须早上得六点半起床，帮父亲准备好食材以后我才去上学。
我说，你就在旁边的学校上学吗？
小男孩点点头。
我说，你平时一定很忙吧？
小男孩说，是的，不过今天还好，是周末，我可以不用干的满头大汗了。
我说，你帮你父亲干了多长时间了？
小男孩说，已经四五年了。
我说，你一定很辛苦吧？
小男孩得意的说，不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