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羽大师贴了下脸,瞧见血,这才看向南青未脸上不偏不倚,也有一道一样长的疤痕,“真是慈母多败儿!你弟子那三脚猫功夫,还敢上赶着找打,难道不是因为你的一再纵容?”
宋长惟将掠影剑装入鞘中,丢给南青未:“她火气大,不知天高地厚,你打她,我也不阻拦,可你方才奔着要她命去的。当着师父的面打人家弟子,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你行走江湖多年,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羽大师冷哼一声,一旁有人将软剑捡起来递给她,不让她太过丢面,她邪魅一笑:“算了,我技不如人,有何办法?到底我教的徒弟,不会这么夜郎自大,总想着要师父出头。”
南青未委屈地靠在宋长惟后肩:“师尊……弟子给你丢人了。”
宋长惟安抚地拍她肩膀,便听羽大师坐着整理铜铃,又道:“日后行走江湖,你徒弟的脾气,迟早有一天会碰到硬板子,尸首异处也说不定。”
宋长惟掌心一紧:“才不会!”
“哦?怎么,你真打算一辈子给她擦屁股?”羽大师似乎方才的气全消了,像她这种行走江湖的人,要随时做好被别人打败的准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因为输了便心生不忿,道心就毁了,她好笑地看向宋长惟,“你也不是天下第一吧,总有你打不过的人。”
她看着宋长惟给南青未脸上上药还吹吹气的小心模样,心中生起一抹怪异的感觉出来,反正她对她徒弟不这样。
别人一厢情愿,自已话说的多了,还会被嫌聒噪。
远山一道钟声传来,不仔细听很快就会错过,可是大家都听到了,纷纷坐进红绳子绑着的地盘里。
宋长惟也坐下,只见这宅子供台上没有点燃的烟,突然自已燃了起来,传来的气味让人头昏,南青未已经靠在她怀中乱嗅,渴望清醒一点。
宋长惟按住她的头,喂她吃下一颗丹药,南青未才没有乱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睡下。
宋长惟看向四周,同羽大师对上眼,发觉除了她二人以外,其他人都昏沉睡去。
又过了半晌,墙上的壁画变转形态,竟由一分为二,相互纠缠在一起!
一旁的人有的睁开了眼睛,一脸春心萌动,仿佛看到了什么美景,迷迷糊糊地就要走出红线,宋长惟一道披帛甩去,勾住那人的腰往回拉。
只是慢慢的,四周的壁画化为了实质,变成各种人形,朝中间走来。
模样好看,男俊女美,只是行走姿势有些怪异,不过没有人会注意。
宋长惟捏诀,身上的披帛飞出臂弯,将每一个睡梦中的人绑住,只露出口鼻,不让他们瞧见乱走,今夜应当能够活着。
一圈圈披帛如同坚硬的铠甲,将内外阻隔,南青未因为趴在宋长惟双膝上,所以两人在一个“棉球”里。
南青未坐起身,爬着摸上披帛,目光游离,看不见外人,转头倒是能看见宋长惟。
她又慢悠悠爬回来:“师尊……师尊。”声音黏糊地坐进宋长惟怀中,仰头就亲。
“别乱动。吃了药也改不了毛病吗?”宋长惟扒开她的手,准备给人扎针,可是南青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手劲,将宋长惟压在地上,手死死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