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明华听她这样一说,心中已经九成肯定她是在撒谎:“什么样的珠宝?”
“是,是,是一对玛瑙珠子……”
傅明华重重的将茶杯搁到桌上,一双水眸盛满了冷光:“什么样的玛瑙珠子,有几分几毫长短,量为多重,色泽如何呢?”
傅明纱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事,原本以为她会追问昨夜详细情景,自己连过程、发生的事情经过缘由都想好了,却独没想到傅明华会追着这什么绞丝手镯这问个不停。
她一时之间脑海里只觉得一片空白,傅其弦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看。
此时傅明纱不免想到后果,顿时有些慌张,连忙就道:
“是,这个我没有量过……”
“不如取来我帮你量如何?”傅明华笑着问了一声,傅明纱一听这话,顿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我,我……”此时傅明纱已经觉得有些不好,傅明华这样问,分明察觉了什么。
她换了个坐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哭着就道:
“都怨我,昨日我原本是要送一对绞丝镶玛瑙银镯给十四妹妹,只是摸着那对镯子,事后我
又有些后悔,所以临时去又选了镯子,想换上一对来送她,哪知一回来……”
傅其弦咬着牙瞪她,气得胸脯起伏:“眼皮浅的东西,没见过世面!”
只是傅明华却不大相信。
傅明纱确实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可这事儿摆明其中有缘由的。
她沉默不语,傅其弦厉声责骂,钟氏也是气得厉害,屋中傅明纱及傅明澜也是小声的‘呜呜’哭。
吵了半晌,傅明华皱了眉:
“好了,既然如此,依我瞧着,这事儿既然出了,丑也遮不住,便顺水推舟。”她说了这话,见傅明纱眼中露出欣喜之色,杨氏等人得了她这应允,也松了口气,傅明华接着又道:
“只是如今却不是严三郎纳妾的好时候。我瞧五妹妹成婚也不久,严三郎突然纳妾也是说不过去的,府中请个女医问五妹妹把脉,就说她大病一场,身体虚寒,”傅明纱听到此处,愣了一下,正要出声,傅明华却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将来难有子嗣,所以抬十四妹妹回去,如此以来也算是堵了旁人的嘴,遮了些丑。”
众人呆了一呆,傅明纱就道:
“可是我并没有身体虚寒,生不出子嗣来……”
她有些着急,又有些不快,觉得傅明华说的这话简直如同在诅咒她一般,急急辩完,傅明华冲她嫣然一笑,看了钟氏一眼:
“我身边薛嬷嬷精通医术,开张断了子嗣传承的方子,煎熬好了一碗灌下去,将来不就生不出孩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