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温凝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父亲,您该不会是在开口向女儿要银子吧?”
温华文脸上露出一瞬的不自然,但还是强词夺理道:
“什么叫要,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温凝初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讽刺:
“见过脸皮厚的,倒是没见过比城墙还厚的,父亲,您说这番话敢让外面的人都听听吗?”
温华文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气得瞪大了眼,只能硬着头皮说:
“好,你真是好的很,我给你打欠条总行了吧?”
温凝初不屑地嗤笑:
“欠条啊,我这里已经有一册子了,再多也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温华文见她油盐不进,终于忍不住怒吼:
“那你到底想怎样?”
温凝初却反问他:
“父亲,应该是问您想怎样才对。”
温华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稍缓地道:
“你舅舅,有没有偷偷给你塞银子?你把那些钱留下,这两辆马车就让你带走!”
温凝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父亲,如果女儿不答应呢?女儿要是一直走不了,您难道不怕女儿到御前说点什么吗?就说您舍不得让女儿受苦,不愿意让女儿去流放之地。所以,连一辆马车都不肯给女儿使用。”
温华文被她这番话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慌张地问: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温凝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然后缓缓开口:
“断亲文书。”
“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华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觉得温凝初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与娘家断绝关系的?
“父亲,您耳朵没聋,应该听得清女儿的话。”温凝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温华文强压着怒火开口:
“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温凝初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千两。”
温华文冷笑一声:
“一万两。”
温凝初皱起眉头:
“那算了。”
温华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放弃,有些惊讶:
“等等,那就五千两。”
温凝初笑了:
“父亲,一千两能买多少辆马车您不会不知道吧?女儿也是看在家里马上揭不开锅了的份上才愿意给您的,您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温华文被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
“哼,一千两就一千两,我看你没了娘家怎么活下去。”
温凝初笑了笑: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一会再去一趟官府,备个案!”
温华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