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苏芒则被埋了三天,并非当地相关部门的行动不够快,他们在解除危机的第一时间前往封闭现场,但苏芒被埋的太深了,挖了整整三天他身上的碎石才被清理掉。
当工作人员从他身上走过去时,“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他颤抖着手微微的抓住了踩在自己身上的脚腕,换来的确实一阵的惊呼和大量的脚印。“我是住你家的小强啊!这么造我,喔~别踩了,断了断了~”
当然作为国家大型机构送来的人他在这个人满为患的医院可以有一个床位。
这几天他接受了各种检查,采血。但最后一张身体各项体征都正常的出院证明让他离开了这个温饱的小窝。
他出院的那天,阳光刺的他眼睛酸溜溜的。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踢飞了一个小石子,看见了路边的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他连忙捡起放在了口袋里,他还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双手插在大衣兜将那两张百元大钞反复摩挲。这是他身上最后的钱了。他苏芒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混到一个公费生的资格,那样就可以省去高昂的学费。他也18岁了,本应有一个十分美好的大学时光,但他是个孤儿,是红升孤儿院的院长在河边捡到了他。就院长喝醉后说的,当时他就是顺着水漂流但那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柳树垂进水里的枝条,才没被水冲走。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那个弃婴长大了,而院长也老了。虽然他没有好好上学而是一直辍学在工作,但一直都是缩衣紧食的生活,他不是没有好好赚钱,而是赚来的钱几乎全都偷偷以别人的名义捐给了孤儿院,院长担心他入了社会生活不顺,而他还在心系孤儿院。
苏芒一个人花费也不多,但奈何中顶城也算是个不大的县,虽然消费少,但工资也少。
他向着火车站走去,他的心中默默盘算,自己的学费都是现在工资的两倍,所以他得去外地打工了,交完学费还能余下一些给孤儿院,至于生活费吗,“那就勤工俭学吧。”他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又提了下裤子,看着露在冷风中的脚脖,疑惑到,以前有这么高吗,好像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