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如同重锤敲击在段尘的心头,他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医药箱冲了出去,柳依依紧随其后,不安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王婶怎么了?”段尘一边奔跑,一边焦急地询问前来报信的村民。
“不知道啊,段医生,王婶早上还好好的,刚吃完午饭就说头疼,然后就开始发烧,这会儿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村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言语间充满了恐惧。段尘和柳依依赶到王婶家时,狭小的房间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王婶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嘴里不停地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大家不要围在这里,都散开,保持通风!”段尘高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村民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听从了段尘的指示,纷纷退到屋外。段尘立即对王婶进行了检查,体温高达 40 度,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情况十分危急。他迅速从医药箱中取出退烧药和抗生素,给王婶服下,然后又用酒精帮她进行物理降温。
柳依依在一旁帮忙,她虽然没有段尘那么丰富的医疗经验,但也从旁协助,帮助段尘稳定王婶的病情。然而,令他们不安的是,王婶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反而 越来越严重 。“怎么会这样?”柳依依看着王婶痛苦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段尘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疾病。他仔细询问了王婶的发病过程,以及最近村里是否有其他人出现类似症状。
“段医生,我记得村西头的二狗前几天也说头疼,后来吃了点药就好了,你说会不会……”一个村民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语气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浓。段尘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即让村民们回忆,最近村里还有谁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令人震惊的是,短短几天时间,村里已经有将近十人出现了类似的发热、头痛、说胡话等症状。“这是一种传染病!”段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了锅,村民们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怎么办啊,段医生,我们会不会死啊?”“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村里?”“段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面对村民们惊慌失措的求助,段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
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出病因,控制疫情的蔓延。“大家不要慌,我会尽我所能救治大家!”段尘大声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 “现在,请大家配合我, 所有出现类似症状的村民,都要立即隔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村民们还是选择相信段尘,他们按照他的指示,将所有出现症状的村民都集中到了一起,进行隔离治疗。
段尘果断的措施暂时安抚了慌乱的村民,简陋的隔离点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和病人压抑的呻吟。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段尘和柳依依夜以继日地照顾着病人,观察病情,记录数据,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突破口。“段医生,李院长来电话了!”柳依依拿着手机,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悦。
段尘接过电话,李院长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小段,情况怎么样?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他们紧急调配了一批医疗物资和专家团队,预计明天早上就能到达。”“太好了!”段尘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沉了下去,“李院长,山体滑坡,道路被封死了,物资和人员暂时过不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李院长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小段,我知道这很难,但现在只能靠你们了,我会尽一切努力打通道路,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挂断电话,段尘和柳依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孤立无援,他们只能依靠自已的力量,与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赛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隔离点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现有的药物对控制病情几乎没有效果,病人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段尘和柳依依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案,但都以失败告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柳依依看着日渐消瘦的段尘,心疼不已。段尘没有说话,他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各种可能性。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地图上,那是他之前走访村民时绘制的,上面详细地标注了村庄周围的环境。他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一条河流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上——村庄上游的一处废弃矿洞。“会不会和它有关?”段尘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记得,之前走访时,曾听村民说过,那处矿洞在几十年前曾发生过一起严重的矿难,之后就被封存了。
“你是怀疑,这次的传染病和那处矿洞有关?”柳依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段尘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寻找答案。”废弃的矿洞,这个被村民刻意遗忘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段尘最后的希望。他翻看着手中简陋的地图,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村民的描述。几十年前的那场矿难,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