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这人不会是骗子吧!”周尚心中不免一阵嘀咕,转头又想自已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不大可能,再者看这个男人衣容华贵的也不像是骗子。
周尚怔了怔随后道“那还请问是什么机缘呢?”
青衣男子看周尚起了兴趣也不免有些兴奋解释道“哈哈,小兄弟一定听说过天元院吧,天元院会在约莫五年后对外招收年龄不过十五的天资卓越的学员,而门槛就是必须由四人组队,而且天元城距离此处路程遥远,你自已过去就算走到明年也走不到,但是你加入我们后那就不一样了,我们有飞行灵兽,一月足以到达。”
周尚听青衣男子的话不免沉思起来“听他话中的意思天元城离这里是有一些距离的,单凭自已走过去的话太浪费时间了,而且他口中的天元院和我要去的天元教是一个地方吗?”随即周尚反问“那这位先生你知道天元教吗?”
青衣男子轻咦一声说“你怎么知道天元教这个名字?告诉你也无妨,天元院以前就叫天元教但个中道理我无法和你明说,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周尚听完后表示自已可以一同前去。青衣男子听到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可以,孺子可教也,那我就七天后来这找你汇合。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恒,青云宗宗主的师弟,小兄弟那就七天后再见。”张恒说完一摆手就走了出去。
周尚送走了张恒就想出去转一圈,于是他叫上了滚滚向大街上走去。
不得不说大城市就是热闹非凡,周尚左瞧瞧右看看到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禁长叹一声自已真是个井底之蛙,滚滚则是趴在周尚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逛来逛去走着走着天逐渐黑了,兴致全无无精打采的周尚也打算回去睡觉,就在此时前面拱桥上一瘦小人影吸引到了周尚的注意。
这人影披散着头发斜坐在石墩上一动不动正当墨雨好奇想要上前搭话时只见那人影忽然站起身来很是果断的就想要往河里跳。周尚见状便也顾不得其他一个激灵就飞奔过去,就在那个人影快要栽落进河中的时候周尚在半空中一把抱住了他借着惯性两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岸边。
周尚躺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土长舒了一口气,在平复了心情后扭头看向了那人。
“你搞什么鬼……不想活了?没事往河里跳干什么……幸亏我在半路接住你了不然的话要是掉到河里我又不会水,那咱俩都得去见阎王爷……”周尚摇了摇头苦笑道。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着,若不是这人还在不断起伏的胸口周尚会真的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周尚见这人不说话便半坐了起来继续问道:“喂,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问你为啥要跳河,活着不好吗?”
直到此时周尚才看清这人的面容,被救下的是一个少年看起来要比周尚大个一两岁。头发有点长并且十分杂乱松松散散的披在少年的脸上。
听到周尚的二次询问后少年伸出了手,理了理头发露出了被遮盖的眼睛。他直挺挺地望着月亮缓缓开口道。
“哼……活着?我活着又能有什么意义,如今到了这份田地我又能做的了什么?还不如早点死也能少一点煎熬………”少年自嘲道。
周尚闻言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举起了右手随着少年投来的疑惑目光周尚的一巴掌竟直接打了上去。
“啪!”
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打完后周尚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带着跟过来的滚滚向着远方灯火通明处走去。而他身后的少年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感受着脸上的火辣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意欲何为。
就在前方的周尚正要拐弯的时候他觉得这样直接走掉有些不妥他应该说些什么。于是怀着别样心情的周尚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我不清楚你遭遇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一切和我无关。我冒着生命的危险从桥上救下了你而你居然还想着去死你是觉得我的同情心很廉价吗?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如果想用死亡来逃避的话那是最懦弱最愚蠢的行为。蝼蚁都尚且偷生而你连一份直面的勇气都没有吗?”周尚沉声道。
周尚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何要轻生但他知道死亡是逃避,是懦弱,是对自已的生命对别人的善意不负责的表现。男子汉就是要顶天,要立地,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要知其难而迎上之。
周尚说完后就径直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还处于思考状态中的少年。道理很浅显但这一切都需要少年自已去领悟作为陌生人的他只能帮到这里……
岸边,皎洁的月光映照出了周尚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时的周尚在少年的眼中就是光,是他自我救赎的开始。他要为正义而战要为自已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报仇雪恨要努力扳倒那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法直视的存在……
少年伸出手抓向月光眼角默默地流下了醒悟的泪水他强忍着哭声缓慢地说道“彦和谨记,恩人慢行,此情不忘,轮回永记。”
……………
救人对周尚来说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他也没多在意不消一会便抛在了脑后大步流星的向客栈走去。
半个多时辰后周尚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客栈。就当周尚走到客栈的门前时噗通一声二楼一间屋子的窗户被人破开从里面冲出了一个背着包袱的瘦弱人影。这人影在平稳地落地和周尚对视了一眼后就急忙的向街道的那一头跑去。
周尚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这两天这都什么事?先是一匹疯马,再是一个觅死的少年,这又蹦出来个盗贼,这狗血的大城市治安就这么差吗?还是说自已倒霉?”
周尚连连摇头他下定决心这次说什么都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