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署昏暗的审讯室内
张凯对面坐着萧禾的那位工友，两天前他被执法人员抓到了这里。
连着被审讯了两天，他是半个字也没有交待。
“啪！”
张凯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王二的，想清楚了吗！？”
王二的在张凯抓他之前，就收到了神秘传信，只要他不招供，这件事过去之后，他将获得落户中城的身份，还会获得一个体面的工作。
中城啊，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比你肮脏混乱的外城，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所以，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张凯试图诈唬：“你干叔叔都招了，你还不招？”
王二的浑身颤抖，脸露哭相，“我…我招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凯再打感情牌，“王二的，萧禾同你工友一场，五六年相处过来，你怎么就忍心害死他呢？”
“晚上睡觉时，你可曾有梦到过他？”
“你就不担心，他死后化为厉鬼找你吗？”
“张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害他，我叔叔还帮他找人治病呢。”
张凯一通连哄带骗下，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不过，他倒也看出来了，几人来之前就串通好了。
钱院长和工友叔叔陈海也被他关进了审讯室，同样是没有突破。
他们的动作是真快啊。
张凯还准备再说，一名刑侦人员走进来说署长找。
署长办公室内
林署长示意张凯坐下，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小张喝点水，审讯口渴了吧。”
“谢谢署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署长点点头，拍拍他肩膀，“好样的。”
然后，接着说道：“小张啊，我觉得此事你搞错方向了。”
“这把你累的，完全没有必要，你应该全力去追查那几个杀人犯才对。”
“而不是整日审讯一些，已与此事无关的人员。”
图穷匕见！
张凯怎么会听不出来林署长的话，但是他还是据理力争道：“林署长，据我调查，这件事情不光是杀人案那么简单，其中还有别的罪恶掺杂其中。”
“哎，那都是没影的事。”林署长摆摆手，“我们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光凭想象论断。”
“患者死无对证，现有的证据也都摆在明面上，签字按押的手术书，病历表也都是真的。”
“再说，你关着他们已经快超过时限，到时人家的律师将你我告到法庭，你说怎么办？”
死无对证，呵。
张凯并没有将萧禾没死的事情告诉他们，知道的仅仅只有孙琳和小何。
这俩人，张凯事前就交代了他们。
而且那天接走萧禾的时候是在深夜，也没有人看到。
不过，孙琳那边的尸检房也快瞒不住了。
张凯唱的这一出，虽然没有所获，但是至少让他知晓了署长，好像与钱院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还说怎么每次的贩卖器官，追查到钱院长这一层后就断掉。
原来是有大伞在头顶呢。
张凯松开握紧的拳头，无力道：“好吧，林署长。明天一早我就放人，您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