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挂了电话,心里更加难过,她一度以为自已被沈砚南包养的事并不光彩,可是却被周哲远广为传播。
一时间,司念有些胸闷气短。
打车回到景园,司念直接进了自已的房间。
摆好画架,提笔,那些心里的悲伤和心底的恐惧犹如无尽的长夜,像是无数深夜里的梦魇。
笔下尽是深夜的暗淡,司念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忽然,一点明橙黄色在画布一角渐渐晕染开,长夜中像是点亮了一盏长明灯。
夕阳西下,司念完全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看着面前已经完成的画作,司念放下画笔,看着那抹照亮了整个长夜的灯光。
脑海里又浮现出沈砚南的面庞,硬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高冷的气质。
传言中那个铁血手腕、叱咤商场、心狠手辣的沈砚南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想要什么?
司念越想心里越乱,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西沉的残阳,忽然很想念沈砚南。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在锦枫苑和门当户对的富家女相亲。
司念眼眸中划过一丝暗淡,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她一定要和沈砚南好好谈一谈。
寰盛总部,沈砚南结束会议走出会议室,一夜未睡的他一整天脑袋还不怎么清明。
“沈总。”助理陈睿紧随其后,“夫人回来了,问您有没有时间晚上回一趟锦枫苑。”
“好。”沈砚南微微颔首,“把上次从港城买的珠宝带上。”
一个月前母亲谢之意飞往Y国进行投标,这次的跨国投资项目一切顺利,成为谢氏集团开拓欧洲市场的一个重要契机。
北城谢家,最为出名就是沈砚南的曾外祖,开国将军谢忠远,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后沈砚南祖父谢柯成为最早一批部队复员后的下海商人,开创了谢氏的商业版图。
谢柯只有一女,也就是沈砚南的母亲谢之意,于是谢氏上下都交于她继承。
谢之意原本想让沈砚南跟在她身边接手谢氏集团,没想到这个儿子却有自已的想法,在外留学的时候就开始进行金融投资,回国后更是发展壮大。
沈砚南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母亲每次叫他回家都躲不掉两件事,一是什么时候接手谢氏,二是什么时候结婚。
傍晚时分,黑色迈巴赫一路疾驰,位于北城中心地带的锦枫苑可谓是一块儿闹市中难得的世外宝地。
车子停进院内,沈砚南刚下车看到院子里停着两辆保时捷帕拉梅拉,沈砚南依靠在车门上眸光暗了暗。
沈安安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今天晚上家里宴请了孙家三口。
锦枫苑,难得的热闹,沈砚南走进家门,里面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砚南回来了。”谢之意看到儿子回家笑容满面。
“好久没见菲菲了吧,昨天菲菲刚从Y国回来,我想着今天给菲菲在家接个风。”
沈砚南嘴角带着客气浅淡的笑容,和孙父孙母一一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