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莞尔,“那不是挺好,不用管理身材了。”
江远心里有些酸楚,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他,对你好吗?”
司念垂眸,避开江远的目光,忽然间多了几分不自然,“沈先生对我挺好的。”
不远处,刚刚和母亲吃完饭的沈安安从包间走出,看到前院一抹熟悉的身影,“妈妈,那不是念念姐吗?”
谢之意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司念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前院说话,司念微微垂眸,面庞有些看不清,而那个男人的神情却很是明显。
“妈妈,我去和念念姐打个招呼。”沈安安说完就要上前。
“等等。”谢之意拉住了女儿的手臂,“你没看到司念在和朋友说话吗?别去打扰人家。”
沈安安闻言仔细打量树下的那对儿男女,那个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司念,一脸的紧张和在意。
再看司念,微微低着脑袋,好像还带着几分羞涩,沈安安眼珠转了转,“妈妈,你说,那个哥哥是不是念念姐的男朋友呀?”
谢之意看了看那对儿男女,嘴角露出浅笑,“看上去,应该是。”
司念没有让江远送自已,而是打车回了景园。
一进门,王婶迎了出来,“司小姐回来了,我准备了宵夜,还在厨房热着呢。”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司念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仍旧不见沈砚南的身影,“沈先生呢?”
“沈先生回锦枫苑,晚上可能不回来。”王婶也好奇,不知道沈砚南对这个司小姐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
时而亲密,时而疏离,究竟是怎么想的。
司念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睡裙坐在画板前,看着空白的画布若有所思。
对于她们这些没有多少名气的美术生,画一些名画的复制品是最基本的谋生手段。
在大一的时候,司念曾经画过一幅复制品名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一众教授都被准确无误的配色和笔触所折服,最后甚至有一位客户慕名前来想要购买。
当时那位客户愿意拿出200万购买司念的画作,司念考虑再三还是将那幅画销毁了。
从此以后,司念再也没有画过一幅世界名画。
司念一直不愿去画那些复制画,她知道自已可以轻而易举地复制出各大名画作品,虽然她是按照复制画的价格出售,但是终究会去以假乱真,欺骗别人。
可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好像没有其他办法了。
司念提笔,开始配色,在她的脑海中,每一幅世界名画仿佛清晰地印刻着,每一笔调色,每一次画笔的走向,她都可以准确地模仿出。
几个小时后,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重新展现在画布上,司念看着面前的成品,倒吸一口凉气。
终于,她还是变成了曾经自已最讨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