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儿家搬到旧区平房。这里房子都很老旧,原住民但凡在外面有能力买房子,基本都搬离这个地方,一些外地的打工人租住在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治安也不好。一个原住民的大婶告诉她母亲,前两天她家半夜才丢了两辆摩托车,报警就是走个形式,索性也不报警了,半夜睡觉只能加多层锁,提高警惕。母亲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大婶生怕母亲不信似的,又继续说“前面巷子住着一对母女,前几天有几个小混混摸到她家里面,欺负她女儿,她女儿也才15岁,她妈就只会哭,叫他们住手,那些畜牲哪里听得进去,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我在家里阳台上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骗他们说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那几个畜牲大概也是做戒心虚,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唉,也是我多嘴啊,过两天我就家车就丢了,为了这事,我儿子,媳妇都埋怨我。”
卢雪儿听的心惊,母亲脸色也是极其难看。随便敷衍了大婶两句,母女俩回屋收拾东西。一回屋,母亲就开始咒骂父亲,卢雪儿已经听的麻木了,只是安静的收拾自已的东西,尽量当个小透明,以免母亲把怒火发泄到自已身上来。
捂住的平房只有两个房间,所以她只能和弟弟挤一间房,房间也不大,刚好放下一张一米二的上下铺,旁边放着一个五层的塑胶衣柜,靠近门口再放下一张小书桌,就只剩下一条走路的道儿了。弟弟原本房间的大床,衣柜,书桌都没搬过来,因为根本放不下。
卢雪儿将自已的衣物放在衣柜的上面两层,整理一下自已的书,拿了几本常看的放在书桌上,其它的还是放在纸箱里,又将上下铺擦洗一番,最后把地也拖干净了,这才躺倒在床上眯起眼睛养会神。母亲在外面叫她,她应了一声,起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