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沉溺于海洋中的人不是不会自救，而是不想看到外面的世界。
如同落入大海般的感觉，被海水包裹，躺在其中，拥入怀中。眼边还有未干的泪痕，马上也被擦干净。
“为什么会是你”
转头看了看胸口的匕首，拼尽全力再次睁开眼，沉痛的现实将他打醒，怒气的力量甚至让他从血泊中站起。
“春天也是会有台风的，不止有细雨和暖风。”
对方冷漠的看着他，将语气中那本就微乎及微的颤抖声完美隐藏。
但是兄弟之间从来不是以外表看内心，而是以直觉看内心。
“是谁使唤你的”
对方摇了摇头，站到天台边缘，张开双手，好似一只大雁即将展翅飞翔。
“山是大自然的产物，秋天是季节的个性，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一直在被利用的工具。”
向前跨出一步，带来的的膝盖落地。
清脆的声音短暂停留在天空中，这一瞬间时间定格了一秒钟，但随即爆炸般的声音证明了时间的流逝依然不饶人。
一人从天台上落下，一人留在天台之上。
“就算在最后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了，现在连睁着眼睛都很困难。
如果此时最长睁眼世界纪录的人在场一定很震惊。
一旦闭上眼，就是迎接永远的黑暗。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的话。”
粗壮的双手缓慢合十，将中心的红色窝藏于内。
“给我一次反悔药的机会吧，不论是什么代价都可以。”
讲话的速度和放碟片的大师一样。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或许闭上眼，或许回个头，想要的就会在你身后。
秋山莫名想到这句话，奇怪的地方在于他觉得这话不论哪里都是完全正确，正确到和信仰一样。
信仰的力量让他用了最后的力量回头。
“喂！那边的同学没事吧！”
一名老师担心的看着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男同学，眼角还在不知不觉中流出了泪水。
另一只手撑着橡胶跑道起身，强拧出一股笑容。
“没没事。吧？”
越说越没有勇气，越站越累。
肉体仿佛承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折磨，浑身疼痛，但也多亏了这股疼痛感才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从一开始就是巧合吗？
用力咬了一口嘴角，舔掉流出的液体，看一眼天空。
这里没有湛蓝的天空，也一点都不清澈，一眼望去除了乱糟糟的云朵就只有那藏于身后的太阳。
他们似乎都不愿意见到这片大地，迅速的在空中流动。
这一切都是海洋中看不到的，也让天空变得不再那么孤单，那么单调。
抬起双手拍了拍脸颊，环视周围，经过尘封记忆的确认，这大约是在高中的体育课上，但具体日期并不知道。
“秋山！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条件反射的浑身用了一下力，好在极快的反应速度让他及时收了回去。
尽管如此还是让他的手被震了一下，不过对方并没有在意，只是当成他吓了一跳。
“这天空有什么好看的吗？没有海上那么蓝，也没有山上那么浓”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