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办｜证的王老头这么过分的吗？”苏小月把手里的调酒器摇得哗啦哗啦响，听唐洲吐槽今天的遭遇，忿忿不平地呸了声，“你别听他的，他宰你呢，办个证哪有那么贵……你先攒钱，攒够一万姐姐带你去，再不行让雪姐姐带你去，我就不信了！”
“谢谢你，月月。”唐洲感激地说，“你是个好人，但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苏小月软软地一拍唐洲胸口：“自家姐妹，说什么呢？”
她将酒倒至杯中，递给酒吧里细腰长腿的服务员让他去端给卡座的客人。手上得了闲，她伏在吧台上身子往前探去，看着坐在吧台边上的唐洲：“听说昨天我走了没多久就有人闹事，你被泼了酒？”
“嗯，没事的，雪姐把那个人赶走了。”唐洲用手指挠了挠脸，“第一天上班就给老板惹了麻烦，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什么，又不是你的错，我们本来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遇到这种人不要客气。”苏小月的手瘫在吧台上，攥成拳头，甜美的脸蛋做出凶巴巴的表情，“喊老板揍他！”
“老板就是让你们这么用的？”柳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挑着眉问。
“雪姐姐最棒了！”苏小月冲她笑，挽着胳膊晃了晃，“要不是人家之前就有男朋友了，肯定要找雪姐姐这样有安全感的alpha结婚，雪姐姐介不介意跟我来个婚外——哎哟！”
她的脑袋被柳雪的烟杆咚的一敲，后者毫不怜惜地催促她：“下班了还不走，之前抱着我的腿哭着说上班时间太长了都没时间跟男朋友二人世界的是谁？给你弄了个倒班的你倒是看人家漂亮就赖着不走了？”
一名服务员将托盘送回吧台，听见这话调笑着说：“两个o可是没有结果的。”
“哼，我们糖糖这么可爱，我就是喜欢糖糖怎么样？”苏小月隔着吧台一把抱住唐洲的脑袋，吸了口气，“啊这清爽的柠檬味，好喜欢哦，我这种奶乎乎的味道又甜又腻，真羡慕你。”
唐洲闷声闷气地：“道理我都懂，我的脖子要断了……”
苏小月咯咯笑着拍了拍唐洲的脑袋。她松开唐洲，抬手将鬓角的碎发撩至耳后，视线忽然落在门口的方向，唇角的弧度无限扩大，欢快地冲那边招了招手。
“我男朋友来接我去吃晚餐啦！明天见！”她像只快乐的小鹿，几下跳到隔间披上外套拎着包包就迫不及待地冲向门口，一下子扑进门口那个男人的怀里。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她幸福又害羞地往唐洲他们的方向看了眼，朝他们挥挥手，推着男人快步离开，脸上盛放的笑容比唐洲见过的最美丽的花都要灿烂。
唐洲喃喃着：“他们好幸福哦。”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柳雪，“老板，你结婚了吗？”
柳雪微微眯起眼，说：“我不需要那种固定的关系。”
唐洲的嘴巴慢慢张成了“o”形，但旋即意识到，可能这种状态在这个地方才是最常见的。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唐洲又问。
“小孩子别想着听大人八卦。”柳雪的烟杆虽迟但到，也咚的一声落在唐洲头上，“客人催单了，快点干活，摸鱼小心扣你工资。”
“所以是有吧。”唐洲看着柳雪明显就是有故事的表情，手上开始干活，没控制住自己八卦的心，嘴上也没停，“你没有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柳雪缓缓吸了口烟，用眼神让他闭嘴。唐洲吐了吐舌头，专注地干活。就在唐洲以为她不会再搭理自己时，听见她淡淡说了声：“死了。”
唐洲：“？”
“那个人，她死了。”柳雪说。
唐洲一愣，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八卦感到后悔，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你扣我工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