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五岁的模样儿,娇小可人,笑容总是甜甜的,文静又大方。
“安妮”国王心痛得无法呼吸,“爸爸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灯光明亮的书房里。
沈逸刚试完继承大典那天穿的礼服,隆重威严而华丽,没有任何要修改的地方,特别合身。
设计师们也松了一口气,仆人将衣服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入礼箱,恭敬行礼后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以后,房间里又安静得针落可闻。
沈逸一个人坐在书桌前,他忍不住从抽屉拿出那条红绳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幸’字,字体好看且精致,就这么轻轻抚摸着,他心中的愁绪难以掩饰。
有些伤痛深埋在心底,一旦被提及,一旦被触碰,那便是剜心般的痛是时间根本无法冲淡的。
“安妮,你还活着吗?”沈逸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问,在祈祷。
他昨晚又梦见妹妹了,他梦见妹妹长大了,长高了,要嫁人了,可醒来以后,他知道这是一场梦,带着美好祝愿的梦。
此时,泰勒王子的宫殿里,因为儿子被揍伤,所以凯瑟琳最近过来得比较勤,大概一天来三回。
“轻点”泰勒坐在镜子前,他有点浮躁。
母亲在一旁亲自为他的脸上药,相比前天的鼻青脸肿,今天已经明显好了许多。
“还疼吗?”凯瑟琳动作轻柔,担心地问,“我动作很轻了,有这么痛吗?”
“不疼。”泰勒回道,“就是有点后怕,第一次上药的时候疼得我终身难忘。”
凯瑟琳动作一滞,瞟了他一眼,“那以后长记性了吗?违法的事情还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