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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奥拉夫的农场(1 / 2)


有一次,哈拉尔德问道:“奥拉夫,你的家乡在哪里?你一直是奴隶吗?”

奥拉夫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等你长大了,去丹麦进行海盗探险时,不妨问问人们是否听说过‘狡猾的奥拉夫’。那片遥远的土地,就是我的故乡,隔海相望。我父亲是高大的古德布兰德,战场上跟随他作战的勇士多达二百人。我们兄弟十人,我是最小的。一天,他说:‘你们都已成年,家里容不下这么多首领了。老大将继承我的农场,其余人都去做海盗吧!’”

“他有三艘船,赠给了我的三个兄长。那个春天我留了下来,自已建了一艘船。我为她配了二十根桨,因为我认为不会有太多的随从。毕竟我才十五岁。我将船设计成一条龙的模样,在船头雕刻了张着嘴的龙头,伸出分叉的舌头。我还将它的眼睛涂成愤怒的红色。”

“‘就这样站着!’我对它说道,‘怒目圆睁,向敌人嘶吼!’”

“船尾我将龙尾翘起,几乎与龙头齐高。那里是掌舵的地方,安放了稳固的舵柄。我在船的胸部和两侧雕刻了龙鳞,然后将整艘船涂成黑色,每片鳞片的顶端涂上了金色。我将她命名为‘逐浪者’。她停在岸边,是我见过最美的船。”

“船完工那晚,我去参加了父亲的宴会。肉食吃完后,蜜酒杯一轮一轮传来,我从座位上站起,举起酒杯,洪亮地说道:‘这是我的誓言:我要航向挪威,掠夺沿海地区,用战利品装满我的船。然后我将获得一片土地,在那片土地上度过冬天。谁愿意随我而去?’”

“‘他不过是个孩子,’人们议论道,‘他自不量力。’”

“但也有三十人站起,手握蜜酒杯,一一举杯说道:‘我愿随这少年而去,生死不离!’”

“第二天早晨,我们登上我的龙船启航。我高坐在船尾的驾驶座上,当船从滑坡上疾驰入水时,我即兴吟唱道:‘龙舟驰骋,航向何方?在剑鸣之地,在长矛纷飞之处,欢笑声中扬帆远航。’”

“于是我们沿挪威海岸掠夺,堂而皇之地闯入许多人的家中。许多金银满载的人被我们发现,之后我说道:‘我的龙腹永远不会饱足,金银堆满船舱!’”

“啊!在海上生活远胜于自已耕种和下厨。房屋充满烟味,而船上是欢乐的气息。居家只能看到炭烟熏黑的屋顶,而在船上可仰望瓦尔哈拉。”

“我们沿海航行,追逐财富与欢乐。过了一段时间,伙伴们问道:‘奥拉夫,农场怎么办?’”

“‘还不到时候,’我回答道,‘夏天是海盗的时节。当冰雪封冻,龙船无法出航时,我们再安顿下来,建立农场。’”

“最后,冬天来临了,我对伙伴们说道:‘现在是时候了。我看上了半丹国王领地上游的一块农场。’”

“于是我们启程出发。我们在夜深时分上岸,悄悄走向农场。这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周围有马厩、粮仓和铁匠铺。只有一个正门,我用长矛敲击门扉,叫道:‘喂!开门!开门!要不然你会以为是雷神托尔在敲门!’并用盾牌敲门发出巨响。”

“门打开了一点,我一推开门,跳进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只见到壁炉上零星的火花。我靠在墙边,因为我不想被黑暗中的剑刺中。”

“‘生火!’我命令道。”

“没有人动弹,于是我喊道:‘点火!这样迎接客人真是冷清!’我的伙伴们笑了起来。”

“‘是啊,主人真吝啬!他似乎没想到我们会来。’”

“这时农夫开始在火堆上加木柴,火光很快亮了起来。我们身处一个小小的宴会厅,中央有一堆火,长凳沿墙排开,可容纳二十人。农夫蜷缩在火旁,不敢动弹。角落的长凳上,有十几个人缩成一团。”

“‘喂,奴仆们!’我叫道,‘摆上桌子!我们饿了。’”

“他们慌忙跑去拿来一大锅肉,架在火上煮,我们坐在旁边开怀大笑。吃饭时,农夫愁眉不展,拒绝进食,你可以理解,因为我们正在大口吞食他辛勤劳作的肉和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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