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着她的心绪。
接下来的时间,因着大雨未歇,外边寸步难行,于是他们便一直留在这处楼阁,听雨煮茶。
谢贵妃没有忘记正事,继续抓着机会,给初沅和苏承泽拉线,让他们搭上话。
她的目的性太过明确,旁边的谢言岐端起茶盏,浅抿杯沿,唇畔笑意不免带着几分嗤嘲——
看来,他来的这趟,还真是不巧。
谢言岐借着饮茶的动作,眼珠不错地凝注着对面的初沅。
他瞳眸漆黑,逼视的目光晦暗难明,几乎要将她吞噬。
顶着他的这番打量,初沅也无法再如先前,神色如常地继续和苏承泽交谈。
看出她的不自在,谢贵妃还以为是自己逼的太紧,便就此作罢。
时间寸寸流逝,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逐渐趋于细微。
眼见得时辰将晚,苏承泽也不好再停留,带着圣人遗落芙蓉园的奏折,和她们辞别。
他站在廊庑外的台阶下,拱手长揖,“今日多谢娘娘和殿下款待,臣,先行告退。”
他的这番话,倒是对着谢贵妃和初沅一道说的,可他的目光,却总是三番两次地,落到初沅身上。
不过,他的打量极为收敛,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其中藏着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见状,谢言岐不由抵了下唇角,无声冷嗤。
反观谢贵妃,她注意到这点以后,竟是笑意愈甚,对这个恪守礼仪的青年,是更有好感。
她不禁握了握初沅的手,笑着微抬下颌,往苏承泽走远的方向示意,“你觉得,他这人如何?”
其时,谢言岐就站在初沅身后。
哪怕他没有说话,初沅似也能觉察到,他灼灼的目光。
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
初沅望着远处,苏承泽消失不见的尽头,慢声陈述:“自是极好的。”
……
因着翌日还要上值,当天傍晚,雨停之时,谢言岐便骑着马,先行回府。
阿穗久未回京,便留在芙蓉园,和华阳玩到一块,陪着怀有身孕的谢贵妃。
谢言岐回到镇国公府不久,奚平也将打探到的消息,带了回来。
“世子,属下蹲守脂粉铺整日,一直都没看到宋氏女开张,停在他们铺子前不远处的马车,也始终没有动静。直至下午未时,方才看到有人现身,乘着车走了。”
“属下一路跟踪,发现……那好像是承恩侯府的马车。”
承恩侯府,便是滕家。
其当今的侯府主母,曾经和宋家有过婚约。
按理说,有着这桩往事在,承恩侯府更应和宋初瓷避嫌,不再和他们宋家有何牵扯。
又怎会在如今顶着风头,去到宋初瓷的脂粉铺。
且一去,便是大半天的功夫。
谢言岐落座于书案前,屈指轻叩桌面,“可曾看清私会宋初瓷的那人。”
奚平道:“属下只在他下车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背影。属下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侯府夫人,应该是府中的年轻男子。”
承恩侯府两房人丁,大房的年轻男子就仅有世子滕子逸,二房因为琼羽的命案,败坏了侯府名声,如今已和大房分家,搬出了承恩侯府。
是以,那个私会宋初瓷的年轻男子,就只能是滕子逸。
思及此,谢言岐小幅度地挑了下眉,笑了。
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应该还有三个大剧情完结,不立fg了
我会努力的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