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援军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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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环视一眼身后面露疲惫的将士,话语却没有先前的强硬,但却仍然坚持行军,不过还是主动退了一步。

“兵贵神速,广武城情况危急,弟兄们再加把劲啊!等进入了平原境内,咱们便可休整半个时辰!”

见身为主将的夏侯渊都已经这般说了,朱高煦却也不再说什么,反而也是开始鼓舞士气。

他虽然贵为王爷,却也绝非不通军事的莽夫,反而在永乐时期,他也都能算是排得上号的名将。

自是知晓如今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先前也不过是怕夏侯渊及麾下将士遭不住。

说实在的,他对于广武城的情况也同样充满忧心。

不说广武城中,此刻还有自己的皇祖母,虽然自己皇爷爷不怎么瞧得上自己,但皇祖母对自己还是十分好的。

再者就是,此番乃是他出世后所得到的第一个任务,再怎么也得表现好,给自己皇爷爷和爹长长脸。

他可是知晓此番出世的名额,还是自己老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不然可还有许多皇帝想要借此,将自己倚重的武将唤出。

这么一想,自己老爹果然还是爱自己。那么再怎么,自己也不能让两位老人家,在其他皇帝乃至其他朝代的人杰面前丢人吧!

毕竟到了如洪武、永乐这种级别的皇帝,对于皇帝的脸面都还是十分看重的。

得到许诺后的士兵,眸中也是焕发出了神采,虽然只是口头承诺,虽然只有半个时辰,但对于他们这些没日没夜处于高强度行军的兵卒而言,却已经算是难得的放松。

“传我命令,加快行军。

进入平原后,务必三日内抵达广武城!”夏侯渊高声下达命令,强忍精神疲惫,特性“虎步”被吹催动到了极致,一双虎目中透露彻底的疯狂。

通过朱高煦这位后世大明王爷,知晓自己前世败亡的种种,夏侯渊很是难以置信,随即更是被他列为一生的耻辱,誓要通过此战一雪前耻,重新树立自己的威名。

……

也就在夏侯渊领兵进入雁门郡之际,雁门关也迎来了一支风尘仆仆的骑兵。

为首两员武将体态雄伟,手中各持着一杆长枪,一身战甲披于身,鲜红披风随风扬,只是坐于战马之上,却有着一股别样的气势。

“岳”、“常”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手持沥泉枪,胯下白龙马的武将,正是自出世后,便一直坐镇北方的武穆岳飞!

落于他一个身位,手持虎头湛金枪,骑着追风乌骓马的,则是常十万常遇春。

从岳飞那知晓锦衣司快马加鞭所传递来的消息后,常遇春再也坐不住,尤其一想到自己所敬重的马皇后,还在广武城中待着,便是心急如焚。

赶忙是将一切事务甩给了徐达,马不停蹄选择跟随岳飞南下。

为了争抢到能够领兵南下的名额,徐达和常遇春这两个帝国双壁,还差点还大打出手。

最终还是考虑到需要有人留下,和范仲淹一起主持大局,徐达这才主动退让。

在二将身后,是一个个神情肃穆,军容齐整的骑兵,只是听从主将的命令,静静立于那里,便已有一股肃杀之意,仿若一头头蓄势待发,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野狼。

而在这帮兵卒当中,却还有一支极为特殊的存在,那便是由岳飞所组建的背嵬军,每个人皆披着重甲,配有长、短刀,约十支短弩,二十支硬弓弓箭围盔。

“只要过了雁门关,不出三日,我们的骑兵便可到达广武城了!”岳飞看向身旁,目露忧虑的常遇春,知晓他心中急切,出言安抚道。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得等派出去的斥候,将探查到的情况给传回,我们也才好做出相对应的部署。”

“鹏举,放心吧,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某还不至于那么容易上头!”常遇春扯了扯嘴角。

在与雁门关守将简单的一番交谈,便赶忙快速催促兵卒入关。

……

西河郡。

某处营地大寨的残骸。

缕缕硝烟从中升起,燃着的战火,刺目的血迹……无一不在表明以这座营寨为中心,所爆发的大战是多么的激烈。

“总算是将这帮家伙解决了!”于禁身上甲胄破烂,粘连其上的血迹仍然不曾干涸,领兵立于其中,看着周遭兵卒打扫战场。

“那可不,为了解决这帮家伙!我们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兵马几乎损失殆尽!

就是我好不容易重新组建的虎豹骑,如今也只剩十余骑,前世一同征战的十几个老兄弟,如今也是折损过半!”曹纯面色沉痛,身上的甲胄同样出现了各处破损,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其上,久久不散。

在面对北荒刚来部族的重重围困,于禁和曹纯并没有选择一味的防守,而是趁早他们松懈之际,领兵对他们大营发起突袭。

以曹纯所统领的精锐虎豹骑为主,率先破开对方营寨的防守,于禁则领剩余兵马全军压上,可谓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但好在一切进展都并未出乎意料。

“一将功成万骨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此道理身为为将者的我们,都是再清楚不过了。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我们,也都不一定有把握在每一场大战中幸存下来。”于禁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因兵马的损失,而有所动摇内心。

多年相处下来,曹纯亦是知晓对方的性格,也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只是面露苦笑,摇了摇头。

“再怎么说此番我们倒也算得上是大胜,何必这般沮丧!

到时候麾下将士的功绩,我也都是一个不会少的!”

想到此番的战果,于禁严肃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只是这样的笑意却并未持续太久,便见有兵卒匆匆来报,当得知是锦衣司送来紧急消息后,两人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将那锦衣司传唤而来。

面上各异的神情,不知不觉间也都收敛了起来,眉头皆是不由自主的紧锁着。

他们心中如明镜似的,只想凡是和锦衣司牵扯上的东西,那么所引发的事件肯定就都不会小。

果不其然,他们心中的猜测很快便从到来的锦衣司身上得到了印证。

当得知广武城被围困,锦衣司已向四处求援时,二将皆不能淡定。

结合已知的消息,配合他们多年征战的经验,很快就也得出了,围困广武城的那支兵马,必定是从他们方向而入,那么如此一来,他们无论如何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原本因大败北荒刚来部族的喜悦,瞬间便是荡然无存。

“该死!来人,不要再管战场打扫了,快快集结麾下兵马!回援广武城!”

于禁蹭了一下,站起身,朝着麾下将领急声高呼着。

“虎豹骑集合!”曹纯更是果断,一撩披风,快步来到空地上,高声呼喊,聚集麾下兵马!

“传我命令向后侧,收缩兵力!除了几处需派兵驻守的重镇外,其余的皆聚集起来!”

作为一军主将,于禁所需考虑的东西确实较多,又接连有几道命令传达,以图利用仅剩的兵力构建起坚固的防线。

……

便在风烨势力负责坐镇各处的守将,因为锦衣司到来,兵马频繁调动参与回援之际。

关于广武城的厮杀,依旧继续。

自张长立战死,胡力断掉一条胳膊,又过去了两日有余的时间。

随着时间不断向后推移,广武城的处境却也越来越加不妙。

北荒军的攻势愈加疯狂,从最开始的不间断,再到如今,已是没日没夜发起猛攻。

广武城的各处城墙上,正不断呈现着攻陷和收复的过程。

每每有一段城墙呈现失守之势,守军便会立马组织兵马,不计代价的将其夺回。

战至此刻,原本一万的精锐近卫军团,如今却已所剩无几,其中也包括了赵云赵云所组建的白马义从,早在战斗之初,便也下马参与到城墙的厮杀中,临时加入其中的百姓和江湖游侠,现在反倒是守军当中占比最高的。

经过了几番高强度的厮杀,就算平日未曾经过训练,只知种田空有把子力气的青壮,能够生存至今的,却也已经磨砺出了一身不俗的战斗技法。

如果按照玩家之间武力境界划分,却都已经不下于一些老卒。

虽然因此多出了一批精锐兵卒,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广武城中原本的青壮直接锐减了三成,不难想象,经此一战过后,城中家家皆缟素户户皆白绫,但因此堪堪能够抵挡得住北荒兵疯狂的进攻。

将领当中,除了如赵云这般,有不俗战力的武将;或是如云明这等主要将领,有重兵护卫外;能够存活下来的,也就剩一些运气好的了。

哪怕如此,云尘也在先前之战中受了伤,云明更是险些力竭战死,不得已下皆被转移向了后方。

原本先前在与刑卫战斗中受伤的萧熙,不得已亲自提剑,顶替二人的位置。

赵云倒也不愧是华夏史中都排得上名的猛将,厮杀至今,一杆涯角枪,一把青钢剑依旧勇猛无敌,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稳定一面城墙的情况。

但另外几处的情况却已是不容乐观。

云倾俏丽的面庞上沾满了血污,青丝散乱披散着,束发的发带早已不翼而飞,银甲之上更是有多处损伤,透过一个个口子,甚至能够清晰看到里边的粉红里衣。

此时此刻,她哪还能顾得上自己狼狈的模样,随着厮杀不断持续,往日以端庄秀丽示人,给人大家闺秀之感的少女,却都是身先士卒,顶在厮杀的第一线。

毫不夸张的说,死在她兰花枪下的北荒军将士的数量,那是仅次于赵云的存在。

兰花枪机械性的挥动着,持续着刺出或横扫的动作,这是云倾这一段时间以来,所用最多的动作,以至于厮杀至今都有些麻木了。

乃至原本对杀戮仍有抗拒,如今却也早已接受,能够坦然面对。

“该死!赵云又是你?为什么你老是要坏我好事,你该死啊!”

某处城墙之上,怒吼咆哮声连连响起。

在有了先前胡力之事后,赵云也开始尽量隐藏自己,专门阻击张北,不再让他有机会能够斩守军一方的将领。

虽然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压制对方,没法将其拿下,但对于守军而言,却已是足够。

只要没有能够打破平衡的存在,那么平衡就还是能够继续维持的。

与张北的仇视声声咆哮,赵云却是习以为常,并未有过多言语,只是默默不断斩杀敌兵。

赶在广武城各处告急之际,后方的荀彧,又为城墙送来了一批青壮,只是相较于之前人数,却是一次又比一次少。

有时候从其中都还能看到女子的身影。

铛铛铛~

清脆的鸣金声响彻战场,传至每一个身处厮杀的兵卒耳中。

原本攻势如火的的北荒兵,瞬间便如潮水般退去。

早就不愿与赵云过多纠缠的张北,心中虽然有所疑惑,却是十分果断且熟练的将对方舍去。

也就在敌军退去的第一时间,位于后方的百姓,此刻都不需要官员组织,并已是十分熟练的来到城墙处,或是简单修缮城墙,或是为守军带来简单餐食,或是带来自重补充……

而位于城墙之上的“守军”将士,到了此刻,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尽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一些体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因为按照以往那般,对方下一轮的攻城也将紧随其后而至。

只是这一次,却出现了偏差,任凭守军左等右等,却始终没能等到敌军发起的攻城。

“荀先生,对方这又是酝酿着些什么?”云倾侧头看向收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到城墙查看的荀彧。

“如今这种情况很难判断,但严加防备小心终无大错!”荀彧道。

也就在守军因北荒兵显露的异常,而种种猜测之际。

殊不知,被唐时放出去警戒,探查消息的斥候,却已经传来了有支兵马不断逼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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