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孙策败马烈(1 / 1)
烈日当空,战鼓震天。
马烈率领大军兵临下,在安陵城前摆开阵势。他身披玄铁重铠,手持烈火枪,坐于战马之上。
左右各立一名佛山罗汉:左边武僧手持镔铁禅杖,右边武僧挥舞熟铜棍,不同于昨日持着的僧棍,知晓马烈今日的安排,两位武僧都将以最强姿态应敌,全力以赴。
三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受他们影响,身后的三万大军皆是气势如虹。
配以回荡战场的雄浑战鼓声,更显肃杀之意。
“马烈马武虎在此!尉迟恭匹夫可敢出城与我一战?”马烈驱马上前,扬枪直指城头,厉声大喝,声如雷霆。
胯下战马在其驱使下,在原地来回走动,一声声充满挑衅意味的大喝,在两军之间不断回响。
马烈思来想去一个晚上,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激对方守将,于阵前斗将。
自己则趁机将对方斩杀,以此来打击敌方守军的士气,甚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瞬间做到瓦解!
对于自己的实力,他那是有着充足的自信。出道至今他也只不过是败给张北,这位离地第一人。其余人皆是五五开,就算打不过对方,也留不住自己,也难怪他会有这般底气。
马烈叫骂的痛快,却始终不见城墙之上有人回应,便在他逐渐烦躁,按耐不住之际。
前方城门轰然洞开。
孙策一马当先冲出。他头戴狮盔,身披赤红战袍,手持一杆丈二红缨枪,腰间青釭剑寒光凛冽。
身后两员大将紧随:尉迟恭黑甲黑马,右手持钢鞭,左手握长矛;程咬金虬髯怒张,擎着一杆丈八马槊,却也是威势逼人。
“孙策孙伯符在此!贼将既然这么着急寻死,今日必取汝首级。”孙策一勒缰绳,霸王枪枪尖直指马烈。
“孙策?”马烈目露疑惑,稍做沉思,轻蔑一笑:“没听过,哪里来的无名小卒,竟也敢对你马爷爷口出狂言,找死不成!”
孙策大怒,挺枪驱马就要杀向马烈。
“伯符且慢!且让俺老成与他会上一会!”见对方之人气势不凡,程咬金也是见猎心喜,手痒得很。
话音落下,已是持槊冲向对面。
“哈哈哈!马烈匹夫,让你见识见识老程的槊法!“程咬金大笑一声,催马直取马烈。
不曾想,马烈身后持棍武僧,却抢先一步,拦在二人中间。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杀孽过深,便由贫僧来将汝超度!”
那武僧见程咬金来势汹汹,熟铜棍一横,摆出“伏魔棍”起手式。程咬金马槊如龙,一招“青龙探海”直刺武僧心窝。武僧侧身避过,铜棍横扫,程咬金槊杆一挡,借力反挑,二人战得难解难分。
不同于演义当中的福将程咬金只会三板斧。此番因秦琼羁绊征召出世的程咬金,那可是实打实历史上,善用长槊冲锋陷阵的猛将。
马槊挥动,一招一式皆带杀伐之意,让持棍武僧不得不慎重以待。
在程咬金冲出之际,尉迟恭却也不甘示弱,和另外一名持禅杖上前拦截的武僧,战做一块。
那武僧杖法刚猛,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尉迟恭却只以单鞭应敌,钢鞭如灵蛇吐信,招招直取要害。战至二十合,武僧突然暴喝一声,禅杖高举,一招“金刚伏魔”当头砸下。
尉迟恭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使出成名绝技“夺槊法”!只见他左手长矛如蛟龙出海,一缠一绞,不给敌将反应的机会,竟将其禅杖生生夺过!右手钢鞭顺势横扫,“啪”的一声将武僧击落马下。
“不堪一击!”尉迟恭啐骂道,俯身将仍在挣扎的武僧一把捞起,将其打晕充当俘虏人,却仍感意犹未尽:“一帮死秃驴,不好好在你们庙里吃斋念佛,实力这般不堪,却还学人上了战场!”
也就在程咬金他们两边都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孙策挺枪纵马,马烈舞枪相对,亦是厮杀战做一块。
两杆长枪相互纠缠决定,精铁交鸣声不断。
察觉到持禅杖武僧,竟被尉迟恭给生擒,心中大怒,烈火枪一挺,直取孙策。
孙策霸王枪舞动,枪如蛟龙,与烈火枪交锋,金铁铮鸣,火星四溅。
二人又战有三十合,仍不分胜负。孙策这边越战越勇,霸王枪挥舞愈加霸道刚猛,反观马烈越战心中越是着急,怎么也没想到,此前从未听过名号的无名之辈,竟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武力,
见对方步步紧逼,马烈心中微动,忽使阴招,烈火枪一抖,枪尖竟射出三枚透骨钉!
孙策临危不乱,枪影重重,密不透风,“叮叮叮”三声脆响,透骨钉尽数被击落。
此时程咬金在尉迟恭的协助下,亦是生擒持棍武僧,和尉迟恭竟隐隐形成夹击之势:马槊一指:“马烈!可敢接我老程一槊?“
马烈见大势已去,哪还敢与对方继续纠缠,生怕步入两个武僧的后尘,只得向前奋力一扫。
驱马往回撤,鸣金收兵,狼狈而逃。
孙策还欲再追,却被程咬金赶忙制止:“伯符,穷寇勿追!”
“这!”虽有不甘,但他还是止住了势头,恨恨将长枪一砸。
“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收兵!”
……
“废物!佛山这帮家伙平日各种吹嘘,如今竟是被生擒,损我军士气!真是万死难辞其咎!”马烈将头盔恨恨地往地上一砸,满脸怒容,锐利双眸因气愤而布满的血丝。
自己此番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如所料想那般打击敌军士气,还让己方士气受挫,更是搭上了两员大将。
如果说一开始攻城将会付出一定代价,那么以如今的状态攻城将会损失惨重!
“大哥,那接下去我们该当如何?”
马烈的族弟,也是跟随他多时的副将开口询问。
知道自己大兄心情不好,因此,全程小心翼翼的。
“此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受主公重托!此前更是当着军中诸将的面做了保证,定将安陵城攻下!
如今打都未打,又岂能轻言放弃!”马烈胸腹极具起伏,如同像是下定了某种重大决心般。
“去,传我军令!全军休整一晚,酒肉餐食皆给摆上,给我养足精神,明日发起攻城!”
副将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点头应下,领命而去!
见众人皆已离去,马烈一屁股坐于主位上,却仍觉不解气,将帅案上的笔墨纸砚一把扫落,重重一锤作案:“该死啊!那风军此番明显是有备而来!”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得告知主公一声!”
一番发泄后,马烈心中一声叹息,重新捡起笔墨纸砚,便欲写上一封书信传于后方。
无论是风军突然动兵,亦或是两个武僧被擒,那一个都不是小事,他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从而影响整个战局。
前者的动向将会让己方的主力兵马牵一发而动全身。后者两个武僧,却也是大有来历,乃是佛门十八罗汉之二。
……
对于马烈这边还未攻城便已受挫,王清凯自是不知晓,这会儿仍亲领主力,攻取东面沿途城池。
虽然对于之后战事,一众异人联盟领主们心中早已有了基调,且已是开始行动了起来。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在王清凯主要针对的攻势下呈现出溃败。
尤其自蠢有了后手和退路,本就不算牢靠的玩家领主联盟,这会儿出现的心思也就越多了。
尤其是那些利益被动摇的领主玩家,和联盟更是离心离德。
却温羽丰借着沿途布防的名义,领兵径直回返后方,看其沿途所集结的兵马,兵锋却是直指潼关。
到了这会儿,他也顾不得此前,为了让众联盟领主接受自己提议所言,不宜和风军交恶,需先联合应敌之事。
“快!都都给我,再快一点!务必在日落之前给我赶到长安!”温羽丰使劲抽打着马臀,高声大喝招呼身后的兵马。
一众温军将士,在自己主公的招呼下,哪还顾得上才刚刚渡河,一个个皆是卯足了劲,策马扬鞭!
“卢顾,兵马可曾按照原计划班集体!”温羽丰向着一旁的武将问道。
此人却是被他所收服的本土史实英雄,武力虽然不如王虎,但却是以统帅兵马而见长,乃是自王虎死后,麾下的第一大将了。
“主公早已按照你此前吩咐,将消息传输各地,如今,在长安集结的兵马已有一万五!再加上主公所带回的二万,足足有35000攻下一个潼关,却是绰绰有余了!”卢顾早知道自己主公会对此事有所询问,心中早已有了腹稿!
闻言,温羽丰难得露出了抹笑容:“很好,此番务必趁风军的注意力都在王清凯身上,将通关给重新夺回!”
“那风烨也着实可恨,为了区区两个贱娘们就血洗我潼关!
他既做得了初一,那我就做得了十五,就也别怪我不客气了!”温羽丰话语中满是怨恨,一想到自己倚重的大将战死,上万兵卒被血洗,就心痛的几乎难以呼吸。
能够被他委以重任留守后方,那可都是他好不容易积攒的精锐。
本以为以这般阵容,在加之潼关的地利优势,哪怕面对数倍兵马,也能够抵挡一二,以至等来自己主力的增援。
却怎么也没想到,风烨和一众人杰所能展现出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加之又有兵马绕后,两面夹击猛攻之下,潼关竟不出一天便已失守。
“对方既能轻而易举攻下潼关?我们在潼关经营许久,亦未曾不可!
只待将潼关攻下,我们便东出,攻取弘农郡!”
“主公!”卢顾欲言又止,多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都只化为这满含担忧的两字!
“放心,我还没自不量力到那种程度!听闻那李心清求贤若渴,那也是难得的雄主!
届时可以此为投名状投奔于他,想来以它表现出的收买人心,定能换来不少好处,在其势力身居高位!”温羽丰显然也早已为自己想好了后路。
按理说他不应该这般舍近求远,偏偏无论是王清凯,亦或是风烨都和他结下了梁子。
显然没法在这两方势力其中一方混下去,这般情况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本土的天命之主李心清。
对于这位在未来历史中能够一统神州的雄主,一众玩家都还是很有好感的。
尤其是对于那些满怀雄心壮志,如吴汝雨那般想要辅佐明君,开创盛世的玩家而言,那简直就是不二人选。
只不过由于玩家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也就造成了很少玩家能够从中脱颖而出,毕竟除了要和同行竞争之外,还得与本土的文臣武将相争才能脱颖而出。
这也就造成了,李心清在玩家当中,虽然人气是最高的,投奔他的玩家数量也是最多的。
但还是有很大部分玩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投奔他,而是为其他诸侯效力。
毕竟李心清虽然按照最后历史的进程,将会一统神州,但可不代表他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乃至改变未来走向的势力。
于这些有着现代知识,仿若穿越者的玩家而言,他们或多或少对自己有自信,一定能够干出一番事业。
其中又以那些进入王权世界,便绑定领主职业的玩家最甚。
一句话来说,那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见自己主公早已有了决定,卢顾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展开自己统帅特性,为麾下急行军的兵马,进一步提供加成。
……
夜色如墨,无声地浸透了整片原野。营帐间的篝火早已熄灭,只余几缕残烟,在微凉的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散。
守夜的士兵杵着兵器,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扫视四周,目光穿透黑暗,望向远处安陵城墙上那星星点点的火光。
“啊~”一个士兵打着哈欠,与旁边同伴交谈着,打发夜晚静谧无聊的时光。
另一人已是脑袋一点一点,却仍不时漫不经心接上一句。
然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原本还喋喋不休的同伴,此刻竟出奇的安静。
抬眼望去,便见其不知何时趴倒在栏杆上,脖颈上还插着一支羽箭!
瞳孔微微一缩,张嘴刚想呼喊的事情,下一刻只觉喉咙一痛,便再也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