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尚大军的额头剧烈跳动了几下，脸色越发黝黑了，“大黑是你杀的？”
老头忽然笑了起来，满脸的老皮堆成一层一层的老褶子，看起来就像风干的老树皮，但是就在一瞬间，老头子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变脸的速度也是没谁了。
“我说的是那条大黑狗是我扒的皮，我说过它是我宰的吗？”老头冲尚大军翻了个白眼，“不要以为老头子我孤苦伶仃地好欺负，你们就随便安插罪名在我头上，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老头子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尚大军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怒火，沉声问道：“老疯子，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睡得正香，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扔了条死狗放我门口，是不是你们嫌我碍你们事，弄条死狗来咒我赶紧死了得了？我告诉你们，我偏不死，你们活多久我就活多久，而且我保证比你们活得更久！”
尚大军沉声问道：“你看清楚是谁把大黑扔你门口的吗？”
老头忽然嘿嘿一笑，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笑眯眯道：“说来也是巧，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但是扛不住眼神好，还真让我看清楚了。”
尚大军大喜过望，“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记是记得，不过你说得不对，不是他，而是他们，昨天晚上把那条死狗扔老头子我门口的是两个人。”
“两个人？”尚大军吃了一惊，“是一男一女？”
邋遢老头又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哪个女人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扔死狗的？当然是两个男的。这两个坏坯子把那条死狗扔老头子我的门口，简直就是作孽，要不是看在那条死狗还热乎着，他们一个也甭想溜！”
“两个男的？”尚大军一阵错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昨天晚上杀死大黑的就绝对不是秦海了。
此时，尚哲和古力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
尚大军再次问道：“老疯子，你说你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的长相，现在还记得吗？”
“化成灰老头子我都记得啊，这两个坏坯子简直太可恶了！”邋遢老头忽然指着尚哲和古力说道，“就是他们两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别以为昨天晚上没有月亮老头子我就不认识你们，你们两个这两天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转一圈，害得老头子我撒尿都没地方去，你说你们坏不坏？”
尚哲大吃已经，急忙说道：“胡说八道，爷爷，你别听他乱说，他肯定跟姓秦的串通一气了！”
邋遢老头顿时跳脚大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你们两个把死狗扔老头子我门口，现在还反过来诬赖我，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边骂着，老头子一边从身上以为还算完好的裤兜里掏出几张纸，在手上啪啪地拍得乱响，“瞧瞧，瞧瞧，幸亏老头子我捡到了你们掉的东西，要不然还真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诬陷了。”
邋遢老头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几张纸扔进尚大军怀里，哼哼道：“我就知道你们想咒我早点死，我告诉你们，没门！你们占了我的家，就必须对我负责，想赶我走，想咒我死，做梦！”
尚大军没有搭理邋遢老头的抱怨，打开那几张纸迅速扫了几眼，脸色顿时骤然大变，因为这几张纸赫然就是昨天晚上书房被盗走的那几个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