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一把年纪终于算是活明白了,什么狗屁民主,什么狗屁政治,对于他这种地位的人,都不如捞钱来得实在。
扯起反政府大旗的胆子没有,但扇动白人的情绪来捞钱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杠杠的。
所以,3K党的初心不能忘。
所以,这个黑人来的正是时候。
众人连拖带拽地把肖恩带到了镇口。
肖恩环视了下周围,那些穿着白袍的人大部分已经从各个居民的家里,重新聚集到了镇口。
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镇口的空地围出了一个圈。如果陈剑秋在这里,他一定很熟悉,这阵势,和之前在林子里非常相像。
镇口背靠着标牌的地方,已经立起了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十字架下面,已经堆满了树枝和木柴。
“他,,他们不会要烧死我吧。”刚才还在骂骂咧咧地肖恩傻了眼。
……
在离镇口的不远处的镇外小教堂里,陈剑秋站在窗户边,从包里取出一个双筒望远镜,向镇口方向看去。
“老大,怎么样?”飞鸟一边观察,一边问道,他的视力非常好,但仍然找不到肖恩的踪影。
“你说,这帮人玩耶稣的黑人角色扮演,他们那些信教的爹妈会不会觉得恶心?”陈剑秋放下了手中的双筒望远镜,递给了飞鸟。
他倒是看见了肖恩。
黑人被扒了个精光,用草绳绑在十字架上,他的脑袋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活脱脱一个受难的耶稣造型,
“他们连十字架都敢烧了,有啥大不了的。”亚当坐在礼拜堂的长椅上,不以为然道。
“咱们怎么救他?”还是善良的飞鸟提出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嘿嘿,不就是装神弄鬼嘛,这个我擅长。”
陈剑秋看了一眼身后礼拜堂里的圣坛和蹲在角落不知错所的神父,笑了。
……
十月初蒙特罗斯的夜晚非常冷,被扒光了的肖恩绑在十字架上,一阵夜晚的凉风吹过,吹得一丝不挂的肖恩瑟瑟发抖。
可肖恩不敢抬起头来,因为下面有几十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赤条条的身体。
完咯,让人看光了,连块兜裆的布都不愿意给,好歹遮住下面啊。
“这个尼格,他和他的有色裔团伙们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因为他们的本性是卑劣的,我甚至都不愿意把他们交还给警官换取赎金,因为绞架都不足以净化他们的污染!对他们来讲,最好的处理方式,是火焰!”
一个白袍子挥舞着手中不知从哪弄来的悬赏令,激情地发表着他的演说。
之前的替身死后,爱弹琴的托马斯又找了一个新的,此时的他,正在身后满意地看着这个替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替身,他至少有五个。
白袍子说完,从旁边人手中接过火把,丢进了肖恩脚下的柴堆里。
肖恩感到无比的温暖,置他于死地的温暖。
“完咯,完咯,今天是彻底死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