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聚在了新落成的罗斯威尔议事厅里,迎接着陈剑秋的归来。
大家都很开心,因为这个镇子的核心团队又壮大了。
只有两个人苦着个脸。
“怎么了?”陈剑秋走到了马克沁和勃朗宁身边,笑着问道。
“没进展,机枪的那些问题都还在。”马克沁叹了口气。
在陈剑秋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马克沁和勃朗宁致力于改进那挺重机枪,然而收效甚微。
陈剑秋当然知道问题在哪。
在子弹的填装火药上。
“你弟呢?”陈剑秋目光扫过人群,并没有发现马克沁的弟弟哈德森·马克沁的踪影。
“被炸了,在特蕾莎夫人的诊所躺着呢。”马克沁回答道。
陈剑秋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严不严重?”他罕见地显得有些焦急,急切地问道。
这年头,玩儿炸药的要真是出了事,可不一定救得活。
哈德森缺胳膊少腿,浑身缠满了绷带的画面,已经在他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运气好,没多大事,只不过被冲击波震得有点头晕和恶心而已,我妈说他需要留在诊所观察下。”一旁的霍利插了一句。
看来是脑震荡。
陈剑秋松了口气,稍安下了点心,不过他还是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我先去见下哈德森,你们先彼此熟悉熟悉吧。”陈剑秋对着议事厅里的怀亚特和其他人说道。
他要赶紧见一下这位炸药专家。
当他迈步踏进特蕾莎诊所的大门时,特蕾莎夫人正在检查哈德森的眼底。
“脑部受到了一些冲击,现在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特蕾莎察觉到了陈剑秋的到来。
她转过身,对着陈剑秋说道。
“唉,老板,你说的那个无烟火药,实在是太危险了。”哈德森吸了下鼻子。
“居然还有让你感到害怕的实验?”
在陈剑秋的印象中,马克沁的这位弟弟胆大心细,研究炸药研究了很长时间,从来没见他害怕过。
“其实无烟火药的研制,在业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大家公认硝化纤维是一个方向。但是……”
哈德森停顿了一下,心有余季的样子:“这玩意儿实在是太不稳定,太危险了。老板,你知道我炸了几次吗?”
陈剑秋摇了摇头。
“五次!马克沁没告诉你我换实验室了吗?上上次实验室窗户的玻璃全被我炸飞了。”
陈剑秋上下打量了哈德森。
这货研究到现在身上还没少什么零件,实在是个奇迹。
“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对研究无烟火药没太大兴趣了,如果不能解决硝化纤维不稳定的问题,这玩意儿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哈德森颓丧地躺在了诊所里的长椅上。
陈剑秋一拍脑袋。
他前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忘了给这位化学家和发明家一点提示。
这些人都是杰出聪明人,往往只需要一丁点的提示:
“要不你试试乙醚呢。”陈剑秋坐到了哈德森的身边,“还有乙醇,把硝化纤维溶解进去。”
哈德森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到陈剑秋这么一说,思考了一会儿,“腾”的一下从长椅上跳了起来。
“老板,你真是个天才!”
他跑出了特蕾莎的诊室,向着自己的实验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