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裳这时回道:“奴婢在韩家,月钱是一两,每个月还有二两胭脂水粉钱,四季衣服合计五两,每年订做首饰五两,文房四宝二两银子。”
“这一个月就得十五两了,四个就是六十两,加个小婵,同样标准的话,一年就是九百两,我这正一品大员的年俸不折色也才一千多石粮,养这四个美婢的开销竟几乎要花光一年的年俸!”
张贵突然觉得这小阁老和魏忠贤给自己送的是四个大赔钱货。
“如果按韩家规矩,公子,如果我们有了您的骨肉,还得配两个丫鬟的,丫鬟按照给奴婢们的恩典减半,两个合起来也是十五两。”
秋茶这时候主动羞笑着提醒道。
张贵听后咂起舌来,心里直呼养不起。
但突然张贵意识到,自己是有钦定提款机的。
“小婵!让把她们安排到左右厢房去,今晚,还是你睡本公子外面。”
张贵突然说道。
小婵问道:“不一起睡吗?”
张贵摆手:“暂时还睡不起,而公子我又不想用鱼鳔!等明早你公子我去要来银子再说!”
“噢!”
小婵便带着四美婢去了厢房。
……
次日一早。
张贵就来了西苑。
一来到西苑,张贵就看见魏忠贤和韩爌二人在往西苑勤政殿走去。
魏忠贤和韩爌也看见了张贵。
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魏忠贤最近韩爌因为一起在西苑御前值事,也熟悉了些,便主动对韩爌说道:“国舅爷昨晚小登科,且年富力强,按理,应该日上三竿才起的,怎么这么早?”
韩爌则道:“国舅爷这也太短了,想必未能体会到其中之乐,不能只送美婢,该给国舅爷送些药的。”
魏忠贤点头。
张贵这时候已经走了来。
两人皆笑着打招呼:“国舅爷!”
张贵也回了礼,然后看着魏忠贤:“魏公公,给钱!”
“给什么钱,还请国舅爷明示。”
魏忠贤回道。
张贵说道:“你装什么湖涂,自然关于炼钢的事,皇命你忘了吗?”
魏忠贤难为情地笑道:“咱家哪敢忘,国舅爷要多少?”
张贵道:“先拨个五万两吧。”
魏忠贤听后诉苦道:“国舅爷,咱家在司礼监也没待多久,实在是没多少银子啊,不瞒你说,上次给您那五千两还是咱家借的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
天启这时候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陛下!”
三人忙见了礼。
接着,张贵便道:“陛下,臣因为炼钢的事来找魏公公要银子,可魏公公连五万两都拿不出来。”
魏忠贤也忙向天启诉苦道:“皇爷,奴婢真拿不出这么多,如今内廷库房存银也就两万多两。”
“魏公公,你能一下子找到两个绝色女人送给我,怎么让内廷拿个五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张贵问道。
“女人是怎么回事?”
天启忙询问道。
魏忠贤汇报说:“是夫人的意思,说国舅爷也该在屋里收些人,将来能有自己的骨肉。”
“客巴巴想得周到。”
天启点点头,然后看向魏忠贤:“不过,朕内弟说得对,你能这么快找到两女人给他,怎么就不能尽快让内廷拿出五万两银子来?”
“皇爷息怒,奴婢会尽快让内廷拿得出这笔银子的!”
魏忠贤心里则不由得吐槽道:“可这年头女人好找,钱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