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也忙道:“陛下,臣等虽不才,但也并非没有谋国之心啊!”
朱国祚跟着附和道:“没错,陛下要中兴大明,且不得不先正朝纲,而对满朝居心叵测者大清洗,以为将来革新除弊计!臣等岂能不知,又岂会不愿?”
张贵见这些大臣一个个皆开始急着表态,没有不支持皇帝革新除弊的意思,一时,也不得不承认,大明朝现在这些文官们果然还是需要别的势力逼着才不会和光同尘,才愿意割自己的肉。
“只是臣等唯一担忧之处,就在与天下士绅会因陛下如此铁腕而造成逋赋严重、漕粮断运啊!若国舅爷真有良策,我们又怎敢为天下屈君父,自当为君父屈万民也!”
朱国祚这里继续说了一句。
孙承宗也跟着问道:“只是不知国舅爷真的有解决漕粮断运之危的办法吗?”
“陛下,国舅爷若真能有良策,为天下生民计,臣愿第一个请奏镇压外面为逆臣说话之士子,弹其大逆不道之罪!”
袁可立也再次承诺道。
“本皇亲自然有良策,但现在不宜告之于诸位,陛下可以向他们允诺,若臣做不到当怎样。但是,无论臣将来做得到还是做不到,现在那些大逆不道的士子都得被镇压,逆臣贼子都得被明正典刑!”
张贵回道。
天启点首,便道:“朕可以允诺,以明旨发有司,若国舅张贵做不到,就取魏忠贤的项上人头,且令国舅回原籍读书,非大典不得还京,另撤设西厂!”
天启最终还是舍不得以张贵的项上人头的做赌约,而决定先牺牲魏忠贤。
魏忠贤听后一愣:“为什么又是以我的项上人头作保?!国舅爷和文官们的赌约,跟我魏忠贤有什么关系啊!”
“陛下此言当真?”
杨涟这时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他最恨魏忠贤,因为魏忠贤的东厂对士族抄家最狠,而西厂目前还只是对张家口的奸商抄家,所以,包括杨涟在内的士族目前对魏忠贤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如果魏忠贤真要因此被除掉,对他们而言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
而且,杨涟等文官也知道魏忠贤是跟国舅爷关系紧密的,一旦魏忠贤没在司礼监,那国舅爷这个外戚的手就伸不到朝政上来,韩爌这个奸臣也会失去在司礼监的奥援。
所以,不只是杨涟,其他文官对天启以魏忠贤人头作保这个承诺觉得很香!
天启喝道:“朕都说了明旨!有必要再问一次吗?!”
“既如此,臣请诛都察院外大逆不道的士子们,以正朝纲国法!”
袁可立先站出来持象笏禀道。
天启见此笑道:“到底是制策司的袁爱卿,你是第一个在此时请旨的。”
“臣亦请旨诛杀都察院外大逆不道的士子们,以正朝纲国法!”
翰林陈子壮也站了出来禀道。
“你也算一个!”
天启点头,接着看向其他大臣,尤其是孙承宗:“还有其他人吗?”
孙承宗这时候也毅然站了出来:“臣请旨诛杀闹事士子,以正朝纲国法!”
“臣请旨诛杀闹事士子,以正朝纲国法!”
其他大臣皆纷纷站了出来。
连杨涟也站了出来到:“既然陛下以明旨承诺,臣等岂敢再违拗圣意,为彰国法,杀之又何妨!臣亦请旨诛杀闹事士子!”
到最后,所有大臣皆表态诛杀闹事士子,即便是心里不愿的,也不敢再在这时候拂了众人的意。
“既如此,左都督张贵持朕旨意去令武备学堂入伍生总队学员执行戡乱之事,将谋乱之士子皆镇压之!”
天启命道。
“是!”
张贵应了一声。
他对这些为了自己士绅利益而不惜逼迫朝廷放过李三才这些奸贼的士子们,并没有什么好感。
要知道,李三才这些人可是早就把他视作了必须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张贵自然也不会对他们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这些士绅势力手软。
何况,张贵也知道,要夺走这些士绅的利益,而使国家重新强盛,本身就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使用暴力是难以避免的。
没多久,张贵便拿着旨意来了暂驻在城内的武备学堂入伍生总队这里。
“紧急集合!”
张贵来后,卢象升、孙传庭等便按照张贵的命令大声喊了起来,且带走整个入伍生总队集合在了张贵面前。
张贵则在这些入伍生总队集合完后,就训戒道:“本督知道,你们皆是志在忠军报国的忠勇之士,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一切皇命!回答本督,是还是不是?!”
“是!”
这些入伍生大声回应着。
“很好!”
张贵点头,又道:“你们也在课上学习了,大明现在是国困民乏,已经到不能不铁腕改革之时,何为铁腕改革?就是要敢于荡除所有阻止百弊被铲除者!包括和你们当中一些人同样是峨冠博带的进士举人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