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后不久,明军像拖死狗一样,将弗兰克从海水里拖了过来。
彭!
紧接着,弗兰克就被摔在了天启和张贵等人面前。
而与弗兰克一起被拖拽出海水的还有跟着弗兰克一起来这里,且已认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为主的几个儒生们。
弗兰克倒是很乖顺地跪了下来,不敢再有半点嚣张之色:“大明皇帝陛下饶命!我为我在这之前的错误行为忏悔!”
天启冷声吩咐道:“将他剐了!眼前多少汉人尸骨,就剐他多少刀。另,再铸其便池跪像,推广于天津一带,再铸其浮凋面像于驿道,受我大明万民践踏,令有司常修复,以免生锈或被磨光!眼前汉人尸骨全埋于此,并再铸其跪像于这些汉人墓前,刻碑以记其事。以后凡屠戮汉人者,皆如此例!”
“遵旨!”
弗兰克这里听后,瞪大了眼,接着摇着头:“不行,不可以,这太残忍了!你们这样做真的太残忍了!上帝不会答应的!你们不能这样做!”
已有明军官校将弗兰克拖了下去,然后被绑在了树上,医护兵接着就拿出一包工具刀,在弗兰克身上作业起来。
“啊!”
弗兰克的惨叫声伴着清凉的海风飘了过来。
天启没有任何反应,只看着眼前这几个投附红毛番的儒生。
而且,这些儒生还很硬气,没有像弗兰克一样直接跪下,其中一名儒生甚至还对天启横眉怒目道:
“你们如此凌虐我大荷臣子,必遭我君王挥大军讨伐!另外,你们也别想招降我们,身为君子,当讲究忠义廉耻,我们生是大荷的人,死是大荷的鬼,要杀剐,请便!但想要我们磕头求饶?不可能!”
天启错愕地看了张贵一眼:“还挺硬气?”
张贵则道:“陛下,以臣之见,他们这是刻意要表现出一份忠贞的样子来,好使得自己显得更为崇高。毕竟,按照理学来说,贞节很重要,宁死也不能背叛自己君主。故而,他们现在这样表现,也是表态自己是红毛番的忠实奴才。他们这样做,就是要陛下您觉得他们很可敬。哪怕杀他们,也觉得是一种对圣贤道理的的亵渎。只是,如果一个汉人认贼做父,甚至还要为这个贼子尽忠守节的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怪事!”
“因为,如果这种行为都要褒奖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将来我朝灭了建奴,那些投靠建奴,意图协助建奴灭我大明,奴役我汉家百姓的汉人儒生,如果要为建奴效忠殉节,我大明也要应该尊敬他们,表彰他们这种忠义,乃至为他们立祠旌表?”
天启听后点首:“这就是你说的拥有民族意识之重要了!你昔日还有一句话,也没说错,今人不能只是为往圣继绝学,也得改造绝学,补充绝学。时局时刻在变,有些学问制度也得跟着变。到了今天,不能只是单纯只是守节者皆为忠,要看他是为守节,为汉家仇敌守节,那不是守节,那是卑贱忘本!”
“你这人满口胡说!我们是大荷的臣子,为自己的君主效忠,有何不对?!”
说话的这名叫储文肇的儒生似乎被张贵戳穿了心思,而竟神色激动地朝张贵叱喝起来。
接着,这储文肇还对天启言道:“朱子提倡人要知忠义廉耻!大明皇帝陛下,你就算不容我们,也不能不容圣贤道理!”